剩下的兵士有點擔憂地望著種樸的背影,一人低聲問張辰道:“種統製不帶刀劍行嗎?”
張辰神秘地笑了笑說:“你們是不知道種家祖傳飛刀的厲害!”
說罷張辰抽出一支箭,張弓搭箭,瞄準對麵一個黑影射了過去,隻聽一聲慘叫,一名西賊徑直栽倒。
張辰繼續保持著均勻的呼吸,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拉開滿弓,瞄準了另一個黑影......
在山崗最東麵,一百五十名西賊士兵已經開始集結,主將嵬名忠本打算一更時分再突襲山頭,但東麵傳來的號角聲讓他忽然意識到,山頭上的宋軍要轉移了,嵬名忠立刻改變計劃,立刻攻山。
不過白天宋軍士兵的神箭給嵬名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心有餘悸,他不敢大意,令三十名重鎧士兵舉著盾牌在前麵開路,又令五十名士兵用長弓向山頭放箭,用箭矢壓製住對方。
這是嵬名忠白天試探進攻總結出來的經驗,對方的弱點在人數太少,那麼就用優勢兵力壓製住對方,他們就能順利上山了。
一聲令下,五十名弩手輪番向山頭放箭,三十名重鎧士兵在箭矢的掩護下向山頭爬去......
種樸已經從側麵繞到了鬆林內,茂密的鬆林遮蔽了月光和星光,使樹林內一片漆黑,即使眼睛適應了黑暗,也隻能看見模糊的樹乾,腳下是厚厚的鬆針,就像軟軟的地毯,使他奔跑起來隻發出低微的沙沙聲響。
種樸在鬆林內繞了一圈,確信鬆林內無人,這才向樹林外撲去,他知道號角一響,西賊的進攻就會開始,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種樸躲在一棵大樹後,抹了一層銀色的月光下,他看得很清楚,一共二十名西賊士兵藏身在一片亂石背後,其中兩人躺在地上,身上插著箭矢,其餘十八人都緊張地望著溝壑對麵,手中拿著弓箭,把脊背留給了他。
權衡了片刻,種樸從腰間抽出了五把匕首,西賊和宋軍一樣,匕首都是士兵的標配,不過西賊士兵的匕首比較細長,和他們生活習慣有關,便於切肉和刺肉。
種樸掂了掂匕首,尋找到了感覺,他忽然手一揮,連續投射,五道寒光如閃電般射向三十步外的西賊士兵,隻聽一連串的慘叫聲,五名士兵紛紛倒地身死,西賊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拉弓向森林裡房放箭。
在出手的同時,種樸又閃身到了數丈外的另一棵大樹背後,他沒想到西賊的細長匕首竟然如此順手,殺傷力比種家給自己配備的匕首都要強橫。
他心中有點後悔,早知道自己應該把繳獲的西賊匕首全部帶上。
種樸咬咬牙,抽出最後五把匕首,趁西賊士兵剛放完第一輪箭,正抽箭搭弓的空隙,他閃身再次出手,又是三道寒光接連不斷地射向右邊的三名士兵,三把飛刀皆是插入麵門,一刀斃命。
剩下的士兵嚇得膽寒心裂,調頭便向山下跑去,種樸卻不給他們機會,閃身從樹林中奔出,雖然匕首已經用完,但他仍在後麵連續不斷撿起石頭擲出。
種樸出手極重,目標直取對方的頭部,即使戴著頭盔,幾名西賊士兵也被打得翻滾倒地,其中兩名士兵徑直嚇得滾進溝壑中。
身後的三名宋軍見狀齊齊拔劍追上,除了墜入溝壑中的兩名西賊外,另外幾個受傷的西賊士兵被他們統統結果了性命。
“都乾掉了,快過來!”種樸向溝壑對麵喊道。
“阿樸,馬怎麼辦?它們過不來。”
種樸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倒沒想到,確實過不來,他剛才是手腳並用才爬上了山坡,他沉吟一下,果斷地喊道:“不如讓一個弟兄把它們騎走,向馬鋪方向騎走!三郎,你騎走吧!”
“胡說!我要走,早就走了,讓柳明騎走,他的騎術最好。”
柳明是張辰手下一名軍士,負責管理騎司的馬匹,騎術最為高強。
“好!”種樸立馬答應,讓柳明帶兩匹馬下山。
張辰又提醒道:“當心外圍西賊探子!”
“張參軍放心!小人一定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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