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看到希望,傷感都是暫時的。
我雖然經曆了生死闖關,但終究是闖過來了。
無論是楊梅堂嫂,還是阿慶啞巴曹夢圓,都是剛開始難過,聊了一會之後,擔心難過的心情就一點一點消失了。
甚至還為我的大難不死感到高興。
通過聊天,我大致知道這幾天在我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還沒到醫院,我就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推進手術台後,醫生一邊為我輸血,一邊為我逢合傷口。
據阿慶所說,我身上一共有三十多道刀傷。
後背和胳膊被砍的最多,尤其是後背,簡直慘不忍睹。
醫生的原話是傷者背上的傷就像改刀的魚一樣,很多肉都翻過來了,我也不敢保證他一定能活,我儘力。
最危險的一刀是在後頸,要是傷口再偏一點,就會破了大動脈,真那樣的話,神仙也救不活我!
等手術結束的時候,主刀醫生對雷哥說了一句話這小子命真硬!
我的命確實很硬,流了那麼多血,中了那麼多刀,硬生生抗了過來。
其實我知道我這份幸運是怎麼來的。
被那些人砍的時候,我知道哪些是要害,也一直儘全力護住了這些要害。
要不然,一刀剌在動脈上,我當場就噶了。
與其說我幸運,倒不如說我一直在努力躲避厄運。
還有一點,我堅強的意誌也起到了作用。
意誌這個東西雖說看不到摸不著,但它是真實存在的。
被砍了那麼多刀,我依舊保持站立,和雷哥大豹二人形成三角防禦長達數分鐘之久,這個就叫意誌。
總的來說就一句話雷哥有多倒黴,我就有多幸運;
雷哥有多幸運,我就有多倒黴。
前兩天的時候,我因為高燒不退,一直都在重症監護室。
醫院這邊有雷哥的特殊打點,壓根不用人守著。
不過,堂嫂和楊梅卻寸步沒有離開過。
見她們如此固執,雷哥也沒有說什麼,便多留了幾個人在醫院守著。
一方麵是保護我不被其他人偷雞,另一方麵是保護堂嫂和楊梅。
第三天的時候,也就是今天中午,我的高燒情況才得以好轉。
又做了一番全身檢查,確定我的身體技能沒什麼問題後,才將我轉移到這間高檔病房中來。
然後,我比醫生預判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醒來。
雖然醒了過來,但由於身體過於孱弱,暫時還不能進食,隻能打營養針。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在我醒後的兩個小時,在曹夢圓的告知下,曹龍趕了過來。
可能是雷哥的事情帶來了教訓,曹龍身邊的手下明顯多了。
以前都是山雞等二三個人陪著,現在,一下子跟著七八個。
氣勢是足了,但也匪氣十足。
來到病房,曹龍並沒有說話,他緩緩打量著我,眼中怒氣隱現。
“龍哥,空著手來的啊?”
我笑著打趣了一句。
“我也想帶著段風的頭過來,可雷哥不許啊!”
曹龍說的這個事,曹夢圓已經給我說了。
確定是段風下的手後,又加上我生死未卜,曹龍怒了。
直接召集所有手下,把所有的家夥,包括六把手槍,四把噴子都帶上了,決定和暴火一道,去南丫找段風算賬!
不過臨時被雷哥攔了下來。
也不知雷哥說了什麼,最終將曹龍勸退。
“讓他再逍遙幾天吧,等雷哥安排妥當了,再取段風的狗頭也不遲。”
曹龍點點頭,沒有再這個話題上再說,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麵露苦澀,“麻勁過去了,除了疼還是疼,他媽的,哪都疼。”
“唉。”
曹龍莫名笑了一下,“忍著點吧,這種傷我受過,估計還要持續個幾天,實在受不了了,就讓圓圓給你唱歌。”
我沒好氣道,“她唱歌頂用嗎?該疼還是疼我的。”
曹龍又歎了口氣,“那也比在我跟前唱好啊!這兩天她屁事都不乾,要麼讓我幫你報仇,要麼在我跟前唱歌,還一邊唱一邊哭。媽的,都快把我搞死了!”
我沉默了好大一會,然後才說道,“行,這兩天就讓圓圓在醫院陪我吧,也讓你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