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無骨仔請的道上的某位大哥,沒想到他喊來的竟是刑偵隊的誌偉,以及金俊傑!
我猛然間想起來了。
以前和無骨仔一塊吃飯的時候,他好像提過一嘴,說和金俊傑是很好的朋友來著。
媽的!
我說無骨仔怎麼這麼有恃無恐,原來藏著這一招等著我呢!
從誌偉趕來的速度來看,我懷疑他們就在附近!
甚至對舞廳裡的舉動都一清二楚!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沒人比我更懂得這句話的含義了。
剛才對話的時候,無骨仔給我埋了好幾個關於金元寶的坑,但凡我有一句回答的不妥當,估計就被誌偉抓住小辮子了。
目前來說,這種小辮子對我影響不大,但萬一哪天我犯事了,鼓破萬人捶,這些汙點絕對會被翻出來!
“岩哥,你們這是乾嘛呢!可不能尋釁滋事哦!”
誌偉一本正經的說道。
雖然他隻帶了幾個人,但他身上的那身皮,卻頂得上千軍萬馬。
在這種正式場合下,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他們對著乾。
“怎麼可能!我們就是過來準備跳個舞,隊長,一會有時間嗎?一塊嗨皮啊!”
我笑著說道。
“我哪像你們這麼自由啊!最近案子比較多,半個月之內都沒有時間。”
我嗬嗬笑了一下,然後又將目光移向一側的金俊傑,笑道,“金所,怎麼有時間來九曲了?晚上走不走?一塊賞臉吃個飯啊!”
金俊傑瞥了我一眼,自動忽略前一個問題,淡淡說道,“吃飯就不用了,晚上有人安排了。”
說著,金俊傑歪著頭,玩味又道,“我說方岩,你他媽的怎麼管這麼寬啊!人家的家務事,你跟著操什麼心啊!”
金俊傑對我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啊!
以前在飯桌上的時候,經常把口語用在調侃的話裡麵。
不過,酒桌上大家都喝了酒,誰也不會在乎那麼多。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整個舞廳裡站著小兩百個人呢!
而且還有一半是我的小弟。
他這麼赤裸裸的罵我,對我來說,很沒有麵子!
不過,做人就要能屈能伸。
還是那句話,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我沒有生氣,隻是略顯委屈的說道,“金所,不是我管的寬啊!實在是仔爺不講道理,拿著一張不知道從哪來的欠條,就想把人家的場子收走,這這簡直沒有王法嘛!”
無骨仔頓時急了,“什麼叫不知道從哪來的欠條?這上麵有老金的簽名和手印,怎麼?你覺得我是偽造的?”
誌偉也在一旁說道,“方岩,這個欠條絕對是真的,而且這筆錢還是當著我的麵,交到老金手裡的。”
誌偉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再咬著欠條的真偽不放了。
無論是真是假,我都得給誌偉一個麵子。
當下我又將注意點轉移到價值對等上麵。
“隊長,就算欠條是真的,我們還他這筆錢還不行嗎?至於要趕儘殺絕嗎?”
這番話算是占據了道德製高點,一時間,誌偉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哼!我不要錢,我就要這間舞廳!”
見道理講不通,無骨仔索性不講了。
直接來硬的。
這時,金俊傑慢悠悠說道,“方岩,你就這麼不識抬舉嗎?為了一個舞廳,你至於連我和誌偉都得罪嗎?”
我無奈道,“金所,這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問題,這是底線問題。要是我這次無底線的妥協了,道上的大哥會怎麼看我?要是仔爺不滿足,再拿著一張欠條要我的產業怎麼辦?”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