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的話逗得我們哈哈笑了起來,不過隨著笑聲的漸止,車裡重又恢複了凝重的氛圍。
美好的事情都是存在於幻想之中。
如果緬甸的成功真如我說的那麼容易,誰還在國內混啊!
大把的人跑緬甸那邊圈地盤封王去了。
對我們這些道上的人來說,緬甸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特殊在於,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它可以毫無芥蒂的收留你,讓你暫時免受國家法律的製裁。
它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這裡才是真正的、原始的、殘酷的江湖世界!
在這裡,實力代表著一切,軍閥主宰著那裡的世界。
我們再有實力,也不可能是盤踞那裡幾十年,擁有上千士兵的軍閥對手。
也就是說,到了緬甸以後,我們要麼成為軍閥的犬,要麼成為四處逃竄的流浪狗。
想割據地盤自立為王?
這種幾率不亞於第一次買彩票就中了頭獎。
關於道上大佬流氓緬甸的故事,我們聽過很多很多。
大部分的結局都很淒慘。
你永遠都想不透那些軍閥的胃口有多大,也永遠想不到人性可以惡劣到什麼地步。
曾經雲省有個很有名氣的毒販,專門把緬甸軍閥的貨往內地倒賣。
事發之後,他攜帶妻兒老小通過偷渡去了緬甸。
結果,身上的錢陸續被軍閥以保護費的名義榨乾,最後老婆也被人霸占了。
還有上世紀我們港城的一位道上大佬,被仇家追殺逃到了緬甸。
哪知剛上岸就被當地的一些匪徒打劫了,這位大佬還想反抗來著,結果被打斷了一條腿,又被賣到黑石場去了。
堂堂一代大佬,沒熬幾天,就被石場的人打死並扔到原始叢林裡,變成了一些食肉動物的糞便。
類似的例子可謂比比皆是。
反正緬甸那邊是一個近乎沒有法製的社會,想活下來,想活的滋潤,那就看命了。
不到實在走投無路的那一步,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國內舒服的日子,流亡緬甸他鄉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隨口意淫一下罷了,真正的事實如何,我們心裡都有數。
話說回來,真到了那一天,不管是地獄還是天堂,緬甸、我們終歸要闖一闖的。
沉默片刻後,林建率先開口,問了我一個很刁鑽的問題。
“岩哥,我想了很久,隻想到一個能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那就是在搞定代五之後,你把我們全部滅口。隻有從源頭掐死線索,才不會有現在的困境。”
“岩哥,你後悔嗎?”
後悔最近這個詞出現的頻率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