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阿豹才轉告我消息,四個小時後,覃三江就要和某個不存在的地下大佬在金馬物流三號倉庫進行會談。
而從我所在的沙田趕到金馬物流至少要一個半小時,商議具體的伏擊方案又花去了一個小時左右,將紙麵上的方案具體的貫徹下去,至少要兩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可以說,基本上沒有留給我什麼準備的時間。
好消息是,覃三江和代菲兒也不會準備的太過充分,而且,由於緊迫的關係,他們的安排也不可能百密無疏。
對於我來說,這是最利好的事情。
這場涉及多方仇恨的生死戰感覺就像兒戲一樣,隨意、倉促而又漏洞百出。
而事實是,這不是兒戲,而是一場真正的生死大戰!
雖然代菲兒是這場生死戰的發起者,但已經衍變成了我和覃三江兩個人的事情。
我想替雷哥仇霞他們報仇,想徹底了結這段江湖恩怨,覃三江想在舟公子跟前刷個好感,順便讓後者欠他一個人情。
再加上阿豹刻意的推波助瀾,各懷鬼胎之下,便導致了這場充滿戲劇性的戰鬥。
沒人知道這場仗會不會打起來,也沒人知道打起來後誰輸誰贏,我隻知道,隻要能將覃三江搞死,哪怕我也不能活命,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在外人看來,在或許是一件幼稚甚至愚蠢的事情,這天底下,還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嗎?
老祖宗說的多好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乾嘛為了一個義字豁出一切呢?
而我想說的是,這就是江湖人執拗、血性而又浪漫的宿命。
在痛快的活著和平淡中死去,沒人會選擇後者。
下午四點半,布置好一切後,我們一行人三輛車分前中後三隊出發港城。
快到港城的時候,我接到了阿豹打來的電話。
“岩哥,我這邊準備好了,時間太緊了,很多小弟都走了,我隻湊了十一個人,行不行?”
在場子關門歇業之後,一些小弟就陸陸續續離開場子了,留下的至少都是四二六以上的骨乾人員。
早上和建峰老餘等人攤牌後,半天之內,人都跑的差不多了。
就算他們不走,我也沒準備讓他們當炮灰。
再說,多少炮灰夠啊!
覃三江那邊的人均一把真理,我這邊的武器並不充裕,小弟最多拿一把鋼刀,衝上去跟找死沒什麼區彆。
縱觀參與這次伏擊行動的人,或多或少都跟覃三江沾點恩怨。
至於無辜的人還是算了吧,我沒有那麼狠的心。
“豹哥,功過相抵,你做的我都看在眼裡了,你也不欠我什麼了,無論今晚發生什麼,我們應該都不會再有交集了。”
我沒有上帝之眼,加上阿豹的表現確實無可指摘,所以,這番話算是我的肺腑之聲。
事實上,阿豹已經是進入水中的魚了,我就算想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而且接下來還指望他傳遞信息,索性把話說的漂亮一點。
沉默片刻後,阿豹略帶傷感說道,“岩哥,你還是不相信我。”
他說的是實話,我雖然饒了他一命,但對他始終也抱有戒心。
加上這次行動本來就有極大的風險,萬一阿豹再當一次二五仔,或者泄露我們的計劃或者位置,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綜合權衡之下,我決定舍棄他這顆棋子。
“豹哥,你我也算兄弟一場,聽我一句勸,既然活下來了,那就好好活著,無論結果怎麼樣,你都不要在港城待著了。”
阿豹聲音裡的傷感更重了,“岩哥,覃三江已經看出我被你策反了,要是他活著,我必死無疑!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要跟你一塊戰鬥!”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阿豹這麼反常,覃三江不懷疑才怪了呢。
要是我今晚死了,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可無論怎樣都好,我既不會讓他加入我們的隊伍,也不會帶他流亡。
一次不忠,終生絕對不用!
“豹哥,我言儘於此,你也不要再說了,你還肩負著傳達信息的重任呢!就在興隆好好待著吧!”
說完,我就將電話掛了。
“小方,你有沒有覺得阿豹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和我一同坐在後排的大豹皺眉問道。
我點點頭,“他確實變了,以前雖說膽子不小,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大!感覺他有點瘋狂”
無論是我還是大豹,都不可能隨時盯著一個人,誰也不知道阿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大豹沉吟一會,接著說道,“我覺得阿豹不會離開港城從頭再來的,他一直都很要強,讓他舍棄現在的一切從頭開始,幾乎是不可能的。”
討論這個實在沒什麼意義,阿豹是死是活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反正我對我已經仁至義儘。
當下我沒有再說,拿起手機開始和林建聯係。
對於金馬物流,我可謂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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