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癩皮不緊不慢的開著車。
坐在副駕的釘子手持一把真理,將槍口對準了坐在後排的覃三江的胸口。
那把鋒利無比的虎爪刀依舊攥在阿豹手裡,也依舊架在了覃三江的脖子上。
在這般雙重保險之下,覃三江逃脫的幾率近乎為零。
他貌似沒想著要跑,整個人略顯鬆弛,眼神也很是平靜,透著一股認命般的無奈妥協。
“阿豹,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雖然確定覃三江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但阿豹還是沒有掉以輕心。
見他嗬嗬笑道,“三哥,你再忍一會吧,等把方岩引出來,我親自給你點上。”
被拒絕的覃三江情緒沒有任何變化,淡淡說道,“阿豹,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點,你要是敢殺了我,你絕對活不成!”
阿豹又笑了一下,“三哥啊,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殺你呢?我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事後能放我一馬呢!”
覃三江也笑了一下,不過是苦澀的笑,是無奈的笑,是悔不當初的笑。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知道你心懷鬼胎,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的心思會這麼縝密,你的膽子有這麼大!”
“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輸給你了,也輸的心甘情願。”
“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不會報複你的,因為你放了我以後,就是我的恩人了,我覃三江從來不做恩將仇報的事。對於這次事情,我隻當是個珍貴的教訓。”
“我現在隻有一個願望,希望明天能回家一趟,明天是我小兒子七歲的生日,我不想錯過。”
麵對覃三江的感情牌,阿豹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放心吧三哥,你這個願望肯定能實現的。”
“但願吧。”
覃三江接著說道,“阿豹,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呢?是不是方岩給你支的招?”
阿豹微微搖頭,“沒有人給我出主意,完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不瞞你說,晚上八點鐘的時候,看到這把刀子我才冒出這個想法,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
“要不是你們死死相逼,我也不會拚死一搏,天可憐見啊!竟然還真被我搞成功了!”
覃三江一時無言,略顯茫然的看著前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片刻後他,他才喃喃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在剛才的茫然時刻,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當覃幫在港城徹底站穩腳跟之後,他曾讓一位頗負盛名的大師看過手相。
大師告訴他,在四十六歲那一年,也就是今年會有一個人生大坎。
讓他務必小心應對。
對於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覃三江是深信不疑的。
當初他就是聽從一位算卦老先生的話,從西北老家來到港城,才闖下了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