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哥,你怎麼躲在車裡?慶哥找了你好大一會都沒有找到。”
小川忽然打開了車門,看在我在裡麵坐著,他關心的說了一句。
“咳咳,岩哥,你抽了多少煙啊!車裡跟灶台似的。”
我走下車,看著小川,然後毫無征兆的抱了他一下。
內心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悲愴和難受。
我的兄弟,本來準備和你們一塊去緬甸闖出一番天地來的,可我要失約了。
那個滿眼都是我的女人有難了,我要回去救她。
為了不讓你們擔憂和白白送死,我還不能告訴你們真相。
這就是我悲愴和難受的來源。
“怎麼了岩哥?是不是心裡難受?其實我也挺難受的,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低頭隻為以後更好的抬頭。我相信我們會回來的,還要宰了阿豹那條野狗給元哥他們報仇!”
不明所以的小川以為我還沉浸在昨晚的生死,或者即將離開故土的傷感之中,不由又暖心安慰了我一番。
我抹了一下眼淚,木然的點點頭,又拍了一下小川的肩膀,問道,“其他人呢?”
“慶哥和啞巴去附近找你了,豹哥他們還在喝酒。”
可能是擔心我會生氣,小川又補充了一句,“今晚就要離開了,他們心裡也難受,喝點酒釋放一下也挺好。”
我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木然的點了一下頭。
這時,阿慶跑了過來,笑著問我,“岩哥,你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接。”
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阿慶,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阿慶被我問的有點摸不著頭腦,點點頭道,“挺好的,就是有點落後。”
我接著說道,“要是我們躲在這裡,你說,港城那些人能找到嗎?”
阿慶再次一愣,沉吟了一會後,認真分析說道,“一時半會他們肯定找不到,不過,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酵到什麼地步,萬一遇到官府的人排查,或者咱們自己人暴露了信息,很有可能招來災難。”
小川怪怪的看了我一眼,道,“岩哥,你該不會改變主意了吧?這裡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上幾天可以,要是待久了,估計兄弟們會瘋的。”
“那就待上幾天吧!”
我淡淡說道。
其實我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借口,我隻知道一點,絕大部分的矛盾都在我身上。
要是我回去送死,阿慶他們的壓力就會得到驟減,哪怕不用去緬甸也可以躲過此劫。
道上講究冤有頭債有主,隻要我死了,無論是代菲兒還是阿豹又或是覃三江的兄弟,都不可能再花那麼大的精力去把他們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