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
姚閻皺了一下眉頭,喃喃道,“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
全國叫方岩的多了,我不知道姚閻聽說的哪個,不過,就算聽說過我也不奇怪。
因為去年覃三江的案子影響很大,雖說港城距離島城很遠,但姚閻畢竟是在這個係統內工作,而且還身居要職,知道一些信息也是很有可能的。
當下我便補充說道,“去年六月份的時候,港城有一個案子鬨的很大,我也被全城通緝了,沒幾天我就被伏法了,案子也結了。”
姚閻忽然眼眸一震,道,“我想起來了!那是一起槍擊火拚事件對吧?死了很多人,而且還死了一個很有背景的企業家,叫什麼江來著?”
“覃三江。”
“對!就是覃三江!當時這件事發生之後,島城這邊還進行了一次打擊私藏槍械的公演活動。”
說著,姚閻隨即皺眉看著我,“那起案件不是已經結了嗎?你還是主犯,怎麼”
我麵露一絲苦笑,“我命大,沒有被他們搞死。至於死的那個人,應該是替死鬼吧!”
等我說完後,姚閻在長達幾分鐘的時間裡都沒有說話,一直默默的抽著煙。
這種事情看似很離奇,但姚閻本身就是和離奇的案件打交道的,稍微一琢磨,他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然後,他抬頭看著我,麵色平靜說道,“這應該是你最大的秘密吧?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把你沒死的消息泄露出去?你可能不知道,在粵省那邊,我還有好幾個同學都身居要職。”
“我是冤枉的。”
當我說完這句話後,姚閻眉頭挑了一下,示意我接著往下說。
我便接著說道,“這件事很複雜”
當下我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將我和覃三江、阿豹、代菲兒、代五的恩怨情仇簡單講述了一遍。
當然,一些不該說的我都沒有說,不過絕大部分說的都是事實。
我剛說完,書房的房門被推開,姚雪走了進來。
她皺眉說道,“哥,你們抽那麼多煙乾嘛?”
姚閻沒有理會,徑直說道,“雪兒,你先出去,我和何生還沒有聊完呢!”
“你們聊你們的嘛!我在一旁聽聽還不行啊!”
“不行!”
見哥哥姚閻罕見一副極其嚴肅的樣子,姚雪愣了一下,又打量了我一眼,隨即她撇了一下嘴,悻悻的又走了出去。
姚閻上前將房門上了反鎖,然後衝我說道,“這麼說來的話,你也不算冤枉,雖然你沒有直接打死覃三江,卻是你的手下打死的,不是嗎?”
這個我沒有否認,隻是淡淡說道,“那我也罪不至死吧?”
“是嗎?”
姚閻又點了一支煙,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構不構成死罪,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就算這件事你罪不至死,那其他的事呢?”
“我了解你們道上的規則,也知道你們發家的秘訣,無外乎靠搶、奪、算計,甚至殺人,任何一個混出頭的老大,手底下沒有例外的都沾有一條或者數條人命,就算他們該死,你也沒有終結他們生命的權利,覺得我說的對嗎?”
我靜默不語,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片刻後,姚閻又問我,“為什麼要殺代五?他在江城,應該跟你沒什麼利益糾紛吧?”
想了一下,我回道,“代五表麵是一個慈善的企業家,可背地裡乾的卻是買賣人口的勾當,每年往緬甸那邊輸送幾百上千個無辜的國人”
姚閻擺手打斷,“你不要跟我說這些,直接說,因為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本來是不準備將白毛雞拉出來的,但姚閻明顯不是好糊弄的主。
當下我便如實說道,“是因為一個朋友,代五和我的一個朋友有很深的過節,而這個朋友對我幫助很大,我沒法拒絕他。”
“哼。”
姚閻冷哼一聲,“又是為了所謂的義氣,在你們那個世界裡,義氣既是信仰,也是萬惡之源!”
我辯解了一句,“可代五確實該死,而且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代五死後,他的很多渠道都斷了,無形中,我解救了很多人。”
姚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連抽了幾口煙,又問道,“剛才你提到了一個姓舟的人物,他什麼來頭?”
當我說出舟公子的背景後,姚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震驚,隻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然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在感慨什麼。
又默默抽了一支煙後,姚閻開口說道,“或許你不是一個壞人,但不能否認,你走錯了路。哪怕你殺的都是一些該死之人,也不能否認,你觸犯了法律。”
“說吧,你告訴我這些想表達什麼?或者說,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沒有繞圈子,徑直說道,“你會把我供出去嗎?”
姚閻踟躕了一下,點點頭道,“職業素養告訴我,應該把你繩之以法,我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知情不報,我也是在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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