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借口,姚雪確實無法反駁,我叫方岩,不叫何生,要是用何生的身份結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另外,身份不能恢複的前提下,我爸媽也不能參加,結婚畢竟是件大事,他們二老不能到場,遠不是遺憾那麼簡單了。
明白了這些之後,姚雪就再也沒有提過結婚一事了。
她越是通情達理,我對她的愧疚就越大。
加上以後秦紅菱娘倆的事,我對她的愧疚隻會更大。
所以,在當下歲月靜好的時光裡,隻要有時間,我都會陪著她,她的任何要求,我也儘量滿足。
買了年貨之後,下午我們一塊看了場電影,晚上一塊布置,吃了頓愉快而又浪漫的燭光晚餐。
晚餐過後,我們又去阿慶家裡串了個門。
姚雪向小芸討教了一番做媽媽的心得,而我則和阿慶在書房裡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我們聊孩子,聊家庭,聊公司,聊發展。
也聊過去,聊朋友,當然也聊敵人。
再次提到阿豹的時候,不管我也好,阿慶也罷,都沒有以前那種恨之入骨的語氣了。
不是說我們對他的仇恨淡了,而是我們都清楚,他已經深陷江湖那潭泥沼裡無論如何也出不來了。
也就是說,哪怕我們不動手,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包括太子輝白毛雞在內,被收拾都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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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到古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說法或許還能行得通,但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和有關部門打交道多了,我們才知道國家這台機器有多精密、多縝密、多複雜。
要是我所料不催的話,像阿豹太子輝之流的人,個人資料和發家履曆已經出現在某些部門的辦公桌上了。
等契機到了,審判的鐮刀也就到了。
......
第二天是年三十,不同於去年的熱鬨,今年大平層就隻有我和姚雪兩個人。
公司年會之後,小川就和苗苗一塊回娘家了。
小浩則是和小太妹一塊去瓊省旅遊了。
啞巴的話,前天被童瑤拉著回去見父母了。
聽說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童瑤爸媽對啞巴還有點不太滿意。
不過,當啞巴從後備箱拿出一箱又一箱的茅台酒,一條又一條的高端香煙,一件又一件昂貴的營養品,以及一遝又一遝的現金後,童父童母立馬就笑了。
‘什麼缺陷?不能說話那叫缺陷嗎?就算是缺陷,我家姑娘喜歡我們又能怎麼辦?’
以上這句話是童父童母麵對他人質疑時,義正言辭反駁的話語。
他她)們就想告訴所有人,我們姑爺是最優秀的!
陳鋒一家還有羅傑一家也都回老家過年了,林建也是如此,前兩天跑回雲省去了。
目前島城就剩我和阿慶這對兄弟了。
他們的離開也不見得是件壞事,至少說明我們的處境有了極大的改觀。
像以前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肯定是一去不複返了。
當然,不包括我。
我的話,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蟄伏,沒人知道這段時間是多長,或許一年,或許兩年,或許更久。
上帝肯定是知道的,他給出的答案是:
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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