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楊梅哭了。
她是疼哭的。
不過這種疼和那種事沒有關係,我就是擰了一個她的胳膊,又掰了一下她的手掌,然後.......
我故意這麼做的,至於為什麼要故意,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想看到她那麼嘚瑟。
我都快被折磨死了,你憑什麼那麼舒服?
憑什麼?
然後,我就故意給她一點苦頭吃吃。
沒想到分寸沒把握好,或者是讓她感受到了屈辱,事後就趴在床上哭起來了。
一時間我更操蛋了,但隱隱也有些開心。
靠,就知道取笑我,現在我也讓你嘗嘗難過的滋味。
“咳咳,楊姐,對不起啊,我都跟你說了心情不好,你還偏要來,你自己說,是不是自找的?”
這時,楊梅忽然起身,然後抓著我的胳膊張開了血盆大口。
我哪裡料的到她有這個舉動,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避不開了。
下一秒,一陣尖銳的痛感傳來,疼的我麵目都扭曲了。
“楊姐,我錯了!你鬆嘴!”
麵對我的求饒,楊梅彆說鬆嘴了,還加重了些許力道,直疼的我渾身在抖。
要是換成其他人,我指定采取反製的措施,可下嘴的是滿腔委屈的楊梅,我隻能任她發泄。
很快,楊梅停了下來。
同時,我的胳膊也鮮血淋漓了。
看到流血了,楊梅先是錯愕了一下。
她似是沒想到自己下嘴這麼重,然後,她又哭了。
我沒有跟她計較,拿起毛巾簡單包了一下,歎口氣罵道,“楊姐,你他媽真是屬狗的啊!”
楊梅不語,隻是一昧哽咽。
直到我轉身走開的時候,楊梅才開口說道,“你乾嘛去?”
“回島城,我他媽連夜就回去。”
“不準回!”
說著,楊梅從後麵抱住了我,哭著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咬你這麼重,你彆走。”
楊梅也是犯迷糊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回去。
一時間,我既鬱悶又無奈,還有點想笑。
愛是她,恨也是她,甜是她,疼也是她......
冤家這個詞,用在我和楊梅身上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然後,我們就這樣和好了。
楊梅沒有在意我對她的‘施暴’,我也原諒了她對我的傷害,我們抱著睡了一夜,起床的時候又來了一發。
對於這場起床炮,我溫柔了很多,楊梅自然也舒服了很多。
關於我和楊梅的複合,阿慶和小川他們嘴上沒說什麼,心裡肯定是疑惑的。
他們想不通我為什麼還要她。
為什麼呢?
我有時也問自己。
指望她照顧曹夢圓,以及打探秦紅菱母子的生活狀態隻是其中一個原因,而且這個原因的占比很小。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懂我。
我以前就說過了,在這個世界上,楊梅是最懂我的人之一。
她對我的了解甚至超過了爸媽和曹老頭。
為什麼是她第一個發現我還活著?
或許這就是原因。
她不僅懂我的行事作風,還懂我的心裡所想。
把小方正帶到山城就是證明。
人性本惡,其善者偽也。
再完美無儔的一個人,內心也會有醜陋的一麵,隻不過偽裝的好與壞而已。
我自然也有醜陋的一麵,隻是我偽裝的很深,一般人看不到。
但楊梅真的可以,她就像住在我的心裡一樣,既能發覺我的美,也能看到我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