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兩輛嶄新如洗的黑色國車一前一後停在了住院部樓下。
剛停下,司機快速走下車,繼而恭敬的打開後排車門。
接著,一個穿著中山裝、身材高大的老年男子從車裡走出。
雖然年齡看上去有點大,但他整個人卻幾乎看不出一絲老態。
不僅眼神銳利,腰杆筆直,而且步履矯健,龍行虎步。
雖然頭發有點稀疏,但根根抖擻的倒梳在腦後,也更添他的威嚴之氣。
在他走向住院部的時候,四名一身黑的男子隨即跟在身後。
剛好此時有人樓裡走出,看到這一幕後,他眼眸徑直急縮。
四名黑武士護衛啊!
這......這得是什麼級彆的人物?
.....
老年男子來到二樓的一間病房門前,先是屈指敲了一下房門,繼而推門走進。
而四名黑衣人則站姿筆挺的把守在門口。
“雨舒,你怎麼樣了?”
進入病房後,老年男子快步走向病床,並衝床上的婦人關心的問了一句。
在走向病床的時候,老年男子自然看到了床上的一張報紙。
他隻是皺了一下眉頭,倒也沒有在意。
看到老年男子後,躺在床上的婦人再次湧出了熱淚,隻是未發一言。
“老柏,這是怎麼回事啊?”
曹老頭指著床上的報紙,衝老年男子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對於曹老頭,老年男子就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了,表情頓時變的有些不耐煩。
“你說怎麼回事?我徒弟怎麼又活過來了?還有,他怎麼上這種報紙了?”
雖然眼前的老年男子權傾朝野,而他曹老頭隻是一介農夫,但後者對前者貌似也不是很客氣,說話竟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也是早上才看到,我哪知道怎麼回事?”
說著,老年男子指著曹老頭,既不客氣又斬釘截鐵道,“我告訴你夏侯,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這事我幫不了!”
這時,一道虛榮中夾雜著哽咽的聲音傳來,“小嘉......”
聽到這個聲音後,老年男子頓時就顧不得和曹老頭爭吵了,連忙來到床頭,表情從剛才的冷峻瞬間轉為了關心,連語氣也輕柔了很多。
“雨舒,是不是胸口還疼?沒事啊,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婦人搖搖頭,斷斷續續道,“我是心疼......你也知道,我這輩子福薄,真兒早早就離我們而去了.....”
說到這的時候,老年男子似是被往事觸動,頓時也是淚眼朦朧的模樣。
“以前一塊生活的時候,小岩對我極好,把我當媽媽看待......我也當他是兒子......小嘉,算我求你了......”
老年男子似有被往事觸動,見他的眼眶也有些微紅,擺擺手道,“雨舒,你彆說了,這事我知道了......”
見對方沒有承諾出口,婦人接著道,“小嘉,你答應我......”
老年男子顯得極為糾結,隨即又扭頭惡狠狠的看了曹老頭一眼。
他很清楚,這招‘苦情計’絕對是這個老家夥想出來的。
可明知也沒有用,因為他無法拒絕。
“行!行!我答應你,一定幫他,你就彆操心了,也彆想那麼多,要不然胸口又該疼了。”
穩住婦人後,老年男子將曹老頭拉到一旁,氣呼呼道,“你知道這裡麵是什麼情況嗎,就讓雨舒來要挾我?”
曹老頭一副無辜的模樣,“我沒有讓她要挾你啊?我就是告訴你她有點難受,想出院,今天就走,其他的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