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以清清白白的身份麵對所有人,關鍵這個不現實。
報道裡的諸多指證不可能全都空穴來風,我要是一概否認,彆說王景了,一般人也不會相信。
再說了,我在道上廝混數年是鐵一般的事實,這東西也狡辯不了。
鑒於這些,我便避重就輕的說了出來。
沉默半晌,王景老婆率先開口,“為了生存,犯點小錯倒沒什麼,不要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就成。”
我連忙表態,“胡阿姨,我可以對天發誓,傷天害理的事絕對沒有做過!那幾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話真實嗎?
以正常人的角度來看,肯定是不真實的。
殺人放火難道還不是傷天害理?
可在我看來,是真實的。
道上的規則就是那樣,為了利益,弱肉強食。
而且,死在我手裡的那些人哪個不該死?
哪個不是惡貫滿盈罄竹難書?
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規則遊戲罷了,我隻是運氣好笑到了最後,如果我死了,估計也是一個被塵封的秘密。
彆說我,就說王景,他一路走來,難道就沒有利用規則做出一點利己的事情?
他如果說沒有,我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隻是勝者為王,那些失敗者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罷了。
官場環境有它自己的一套規則,我所在的道上也有自己的規則,普通人生活的世界裡也有它自身的一些規則。
規則不一樣,想法也會隨之產生變化,同樣一件事情,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有些秘密,王景打死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夫人。
我也一樣,像小東北代五這些事,爛死在肚子裡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王景老婆點點頭,溫聲又道,“阿姨肯定是相信你的,隻是,有件事阿姨想不明白,你說你都有那樣一個厲害的師父了,做點什麼不好,乾嘛要去道上......廝混呢?”
我麵露一絲苦笑,回道,“第一年出來打工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個了不得大人物,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啊!”
在我和王夫人對話的時候,王景一直眯著眼靜悄悄的打量我。
我吐出的每一個字眼,說話時的細微表情,包括眼神的轉動變化,都被他儘收眼底。
等對話結束後,王景才緩緩說道,“問題不大就好。其實,我也相信你的為人,能被夏侯運看重,足以說明你的品性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眉頭一動,“王叔,你也認識我師父?”
王景笑了一下,“我是認識他,不過,他可不一定記得我了。”
這話我信,要是曹老頭記得他,肯定會和我說的。
既然沒說,說明確實不記得王景這號人物了。
王景悠悠說道,“應該是二十多年前了,那時我在企業任業務經理,夏侯運的集團有兩塊油田,和我們有業務上的往來,我和他有過兩麵之緣。”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把那兩塊油田無償捐獻了出來,再然後,我就沒有再聽說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