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太久,大概在十一點左右,神猴推門走了進來。
他並沒有避諱我,徑直說道,“新哥,人來了。”
白毛雞隨即起身,“走吧小方,見見這個老朋友去。”
跟著白毛雞,我來到了同一樓層的一個房門前。
我知道這間房,是白毛雞的茶室,也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一些重大的內部會議,或者和親近的人閒聊,白毛雞一般都會在這個茶室裡。
雖然麵積不大,但裡麵的東西可都價值不菲,家具都是極其昂貴的黃花梨木打造,而且還有很多收藏品。
保守估計,這個茶室的價值絕對超過兩個億了。
走進茶室,我便看到一個身材略顯消瘦的男子。
他留著一頭披散到肩的長發,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
此時正是我以前的好大哥,也是覃幫厚德地盤的扛把子——小郎!
雖然我和白毛雞一同走進的茶室,但小郎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了我身上。
他整個人顯得激動而又局促,甚至還有一些畏怯,嘴唇哆嗦一番後,他才開口說道,“小方,咱們......又見麵了。”
看著小郎主動伸出來的手,我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直接無視。
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小郎似是沒想到我會抱他,他先是全身僵硬,隨即便用力的抱緊了我。
他還哭了,哽咽著說道,“小方,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一臉清淚的小郎,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頓了一下,我開口說道,“郎哥,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做的沒有錯,雷哥沒有怪過你,我也一樣。”
哪知我這番話說完後,小郎哭的更凶了,兩隻手捂著臉,整個人輕顫不止。
白毛雞聳了一下肩,隨即拿過兩張紙巾,遞給小郎說道,“好了小郎,小方都沒有怪你,你也彆哭了,等會我們還有事呢!你就彆耽誤時間了。”
小郎擦了一下淚,又長舒了兩口氣,快速調整自身的狀態。
通過白毛雞,我對小郎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當初他投奔覃三江不久,就發生了我、覃三江以及阿豹三方促成的深夜槍戰事件,這次事件過後,覃三江殞命,我也相繼伏法,阿豹成了最大的贏家。
然後,小郎沒有再改換門楣,就直接效力於阿豹了。
阿豹對他還算看重,將港城這邊三個場子的管理權給了他。
對於這個事情我還挺好奇的,然後就徑直問了出來,“郎哥,當年三哥沒了之後,你怎麼沒想著來新哥這邊?”
這世上最難受的事情莫過於老婆成了朋友妻,曾經的手下成了自己的上級。
小郎投奔覃三江我尚可理解,因為覃三江本來就是他的大哥。
可依附阿豹......說實話,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小郎麵露一絲苦笑,回道,“當時得知三哥死了之後,我本想來投奔新哥的。不過,朱雀說阿豹有新王氣概,然後,我就沒有過來。”
朱雀?
想了兩秒,我才想起了這家夥是誰。
“那後來你怎麼又跟新哥做生意了?也是朱雀的主意?”
小郎搖搖頭,“是我自己的主意,三年前,朱雀就病死了。”
“哼,跟著阿豹算助紂為虐,這是關二爺對朱雀的懲罰。”
這話是白毛雞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