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楊梅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想過了這個問題。
也問過自己: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去宜城見見楊盈盈。
當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我內心裡還是有點向往的。
畢竟好多年沒見了,坐在一塊吃個飯聊聊往事什麼的,也挺愜意。
不過,隨即我又反問自己:去的意義是什麼呢?她雖然離婚了,但日子過的還算充實幸福,沒必要刻意去打擾她吧?
然後在去與不去的糾結中,我選擇了冷處理,將見或不見的緣分交給了命運。
反正就是不強求的態度。
哪知,今天曹夢圓不知發什麼瘋,竟然把這個事提了出來,導致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你是不是怕楊梅生氣?”
見我笑著不回答,曹夢圓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楊梅哼了一聲,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想見就見,不見拉倒,跟我有什麼關係。”
曹夢圓又扭頭看向我,“方岩,你想不想去?”
我笑著反問她,“你怎麼對這個事這麼感興趣?”
曹夢圓咯咯笑道,“她可是你的第一個女朋友,而且你們也那麼多年沒見了,如果見麵的話,那場景......嘿嘿,肯定很好玩。”
這個解釋也說的通,畢竟,都知道曹夢圓是一個愛熱鬨的主兒。
當下我就沒有再含糊其辭,笑著說道,“行,既然你覺得好玩,那我就去一趟。”
我剛說完,就聽到楊梅切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還得是圓圓啊,有求必應。如果是我有所求的話,嘴皮子磨出泡,你也不見得答應!”
我一手扶額,麵露無奈。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現在就楊梅和曹夢圓兩個人,怎麼就成戲了呢?
由此可見,楊梅一個頂倆。
曹夢圓直接不搭理楊梅,顧自說道,“咱們明天早上去吧!晚上不耽誤回來。到時把霜落鹿溪都帶上。”
吃一塹長一智,我沒有再說話,一邊扒拉飯,一邊輕輕點頭。
看上去挺窩囊的,但隻要能均衡關係,這個窩囊氣我還是挺樂意受的。
還是那句話,當男人難,當幾個女人的共同男人......難。
吃完這頓略顯窩囊的飯,接著我們去了被譽為廣陽銷金窟的商業街。
買衣服的時候,楊梅和曹夢圓二人又化身成了好姐妹,在衣服的顏色以及風格搭配上,聊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在女人這塊,嗬,我感覺我還是看不懂。
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了個假,楊梅是一點都沒閒著,買完衣服又拉著我看了場電影。
在這件事情上,她又跟曹夢圓吵了一架。
起因是楊梅想單獨跟我一塊看電影,可曹夢圓不同意,非要跟著一塊去。
最後難題還是落到了我頭上。
楊梅問:方岩,你說她應不應該去?
曹夢圓:方岩,我想去。
當時我真的很想說一句:要不你倆去吧!
真的,我都快頭疼死了。
頭疼歸頭疼,問題肯定還是要解決的。
最終,我們都去了。
區彆是,我跟楊梅單獨坐一塊,而曹夢圓則化身保姆,跟兩個閨女坐一塊。
什麼電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曹夢圓跟兩個閨女就坐在我和楊梅後麵。
然後,楊梅稍微有一點親昵動作的時候,曹夢圓就踢了一下座椅,並一本正經的告誡道:嘿,這裡是影院,你的兩個女兒還在後麵盯著呢,注意一下個人形象!
再然後,楊梅實在受不了了提前離席,走出影院的時候,當著我的麵放出狠話:一年之內都不會跟曹夢圓說話。
還說做不到就讓我吃米田共.....
我去,你倆吵架就吵架,拉上我乾啥?
說實話,我他媽就沒經曆過這麼操蛋的一天!
從頭到尾,我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不是勸這個就是勸那個,勸完大的還得哄小的。
當年跟覃三江火拚都沒有這麼累。
怪誰呢?
怪楊梅蠻橫,還是怪曹夢圓無理取鬨?
真要怪,估計還是怪我多情。
最後曹夢圓終於‘開竅’了,跑去找小川和啞巴唱歌去了,還說今晚不回來了。
沒有了曹夢圓的參與,我和楊梅的世界算是安靜下來了。
傍晚,我們一家四口吃了一頓沒有硝煙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