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哥,你說癩皮會不會像姓舟的那樣,對我進行報複?”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隨口說道。
再次聽到癩皮這個名字的時候,除了訝異和震驚之外,我還有了一抹顧慮。
癩皮可是阿豹的忠實小迷弟,對阿豹的尊重可以說達到了信仰的地步。
而阿豹死在了我的手裡,癩皮會不會幫阿豹報仇呢?
如果他是一個無名小卒,那這個顧慮我自然不會有。
關鍵癩皮這家夥已經有了氣候,這樣的話,我就不得不慎重以待了。
林建頓了片刻,然後回道,“我覺得幾率不大,癩皮的實力再大,也僅限於在緬甸的地盤上。他不像舟公子那樣,在國內也擁有頂級資源,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實力。”
“另外,據大豹所說,癩皮是靠著出賣一個什麼將軍成功的,而這個將軍最初就是他的護身符,也算是他的大哥了。像他這樣背信棄義的人,眼裡隻有利益,哪有什麼情義可言?”
林建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
正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地域就是最明顯的分界線。
癩皮在緬北那邊混的風生水起是事實,但在國內是逃犯也是事實。
而我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的人物,彆說癩皮,就算是佤邦的最高行政長官,也不敢明裡暗裡的報複我。
林建說的這些我自然也都想到了,那我為什麼還略顯憂心呢?
是因為我明白這世間最容易讓人忽略,但卻是最顛撲不破的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就是:意外。
覃三江到死都沒有想到,阿豹竟然會背刺他。
阿豹在沒有見到我之前,也不相信我能在受如此重傷且溺水的情況下生還。
流亡在國外的舟公子也沒有想到我這樣一個猶如螻蟻般的人物,竟能把他搬倒。
我也想不到在度過八十一難之後,還會有生死危機。
這些,都是意外。
雖說癩皮沒有向我報複的底氣,但誰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在這個問題上,我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
癩皮的勢力比大豹還要雄厚,指望大豹除掉癩皮這個隱患,幾乎不可能。
搞不好會連累大豹。
而癩皮身在國外,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途徑去對付他。
最關鍵的是,一旦讓癩皮知道我有除掉他的念頭,說不定事態會變得更糟糕。
所以,我能做的隻有提高自身警戒,以及選擇性的遺忘這件事。
......
在我跟林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中,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回到島城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開會了。
事實上,這幾天陳鋒他們一直都在開會。
新年伊始,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了。
不過那些會議都是一些常規會議,我這個老總參與最好,不參與也行。
但有些會議則是我必須要參與的,因為沒有我的親自主持和過問,一些事情就無法進行下去。
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很多事情我都會用視頻主持會議,現在恢複自由了,那就更不用說了。
下午的這場會議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鐘,除了吃晚飯之外,其他時間我一直都在會議室裡。
除了對集團新的一年的展望計劃之外,我還確定了第一季度要做的三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