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佳城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們一行人便在監獄門外等候了。
以往都是彆人在外麵等我,像現在這樣等人的次數還真不多。
“唉,要是火哥不死的話,這兩年也該出來了。”
阿慶歎口氣說了一句。
他的這句話也讓我心生無儘的感慨。
暴火被抓的時候,我並沒有現在這麼大的能量。
如果有,他也肯定判不了無期。
後來我的能力再大,也改變不了已經落錘的判決。
其實無期也沒什麼,以暴火的量刑,最多二十年也能出來了。
隻可惜,在一六年的時候,暴火就因自身疾病去世了。
去世之前,我看了他最後一眼。
二百多斤的人,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
對於暴火......我自認為做的還算可以。
他在裡麵除了沒有自由和女人,其他什麼都不缺。
吃的喝的抽的用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給他送過去。
我看望他的頻率並不高,平均下來一年能有一次。
他得的是肝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我也動用關係給了他最好的治療,最終還是不如人意。
在暴火咽氣之前,我問他還有什麼未了的願望沒有。
暴火搖了搖頭,然後咧著嘴,用極其嘶啞的聲音說道,“多拍幾張閘口的照片,到時燒給我......”
閘口就是暴火曾經打理的地盤,是他曾經的小王國,也是他的家。
暴火死後,我同樣把他葬在了雷哥周邊,並拍了很多閘口的照片,一張一張燒給了暴火。
如果暴火不死,等他出獄的時候,也不過五十多歲而已。
其他我不敢保證,僅憑他當年對我的情義,我也會絕對保證他餘生不缺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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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又能看得懂命運的走向呢?
隻能說,他沒有享福的命。
......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虎背熊腰的大豹朝著我們緩緩走來。
我和阿慶林建等人迎了上去,依次擁抱了大豹。
同時,方正對著大豹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哎呀!小方,你這是乾什麼?”
大豹想要阻止,不過被我拉住了。
“我和方正的命都是你救的,磕個頭也是應該的。”
我笑著說道。
“你啊,難為孩子乾嘛!”
大豹衝我翻了個白眼,然後連忙將方正扶了起來。
端詳著方正,大豹的嘴角越咧越大。
“小方,正正這孩子長的可俊啊!一點也不輸你當年的風采。”
大豹哈哈說道。
“豹哥,你是沒見岩哥的其他孩子,那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阿慶笑著附和。
“這個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們好不容易來佳城一趟,走!我帶你們吃頓正宗的燉大鵝去!”
......
地鍋燉這種吃法,在島城那邊已經流行好幾年了。
不過味道確實沒有東北這邊的正宗。
吃飯的時候,我隨口問道,“豹哥,以後有什麼打算?要是不行,就去島城吧!咱們兄弟也能天天在一塊喝酒。”
大豹沉吟了一會,然後感慨說道,“人的年齡一大,對家鄉的歸屬感就會越強烈。在裡麵我就想好了,出來之後先去港城看看雷哥他們,然後回老家找一個過日子的婆娘,再開一間小飯館,餘生就這麼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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