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不禁皺眉。
餘暉兄妹城府都不深。
要不然,之前顧舟去拿新娘瓷娃娃時,他們不會掩飾不住心虛。
現在,再看她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是如此的逼真,
如果真是假裝出來的,
那麼她的城府和演技在短短幾分鐘內,絕對得到了質的飛升。
“你們到底對關南星做了什麼?
給我老實交代!
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看出有些不對勁,我厲聲嚇唬她。
顧舟也威脅般朝她晃了晃手裡的紙人。
餘霞害怕地縮了縮脖子,連忙道:
“我都說,都說!
我和我哥真不是有心要傷害南星姐姐。
我哥是真心愛她的,愛得可以為她舍棄一切,
我也一直把她當自己親姐姐……”
“都這時候了,這種廢話就沒必要講了,我要聽的是真話!”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天底下,哪個男人真心愛一個女人,會用這種下作手段,給她下咒術?
這種鬼話,騙鬼都不信,更何況是騙人。
餘霞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咽了口唾沫,終於開始說實話:
“我、我說,
是的,我哥送給關南星的新郎娃娃裡麵是有咒術。
隻要我們這邊,每天對著新娘娃娃點上香,燒掉一張符紙,
她那邊新郎娃娃身上的咒術就會起作用。
這樣一來,
她就會忘不掉我哥,會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最終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我哥是真心愛……”
她又想強調餘暉對關南星是真愛,可一看到我不耐煩的眼神,
馬上把話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我家裡條件不好,欠了一屁股債。
我哥考研沒考上,又找不到像樣的工作。
我考不上大學,四處打工,沒幾塊工資。
關南星家裡那麼有錢,還是個獨生女,
如果我哥能娶了她,
那我們一家以後就都衣食無憂了。
我哥費了老大勁才追上她,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本來以為萬事大吉了,可偏偏她家裡,尤其是她媽媽,是個很厲害勢利眼,
她根本瞧不起我哥,瞧不起我家,非要棒打鴛鴦,把他們倆拆散。
關南星一開始還是舍不得我哥的,
可後來經不住她媽媽挑撥,也開始嫌貧愛富,把我哥給甩了。
我們實在不甘心,
再過兩個月,這個房子的房租都要到期。
我們在這城市會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無論如何,
都要想辦法讓我哥挽回關南星,與她和好。
這樣,我們才有希望在這城裡繼續生活下去。
不是我們真的想在關南星身上用咒術,
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
而且,這事她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不是嗎?
如果不是她嫌貧愛富,甩了我哥,
我們也沒必要這麼做,你說是不是?”
“是個屁!”我忍無可忍,爆了粗口,
“你們一家說白了,不就是想吸人家女孩子的血過日子嗎?
就彆厚著臉皮往愛情上扯了,我聽了都想吐!
廢話少扯,你們是怎麼學會這咒術的?”
“我打工時認識的一個朋友教給我的。”餘霞說道,
“她跟我關係不錯,聽我擔心我哥和關南星的事,
就送了我這對陶瓷娃娃。
她說這是他們老家那邊的一種巫術,
通過在一對娃娃體內刻上關聯的符咒,
將其中一個送給心上人,
再另一個娃娃做媒介做法,
就可以讓對方死心塌地愛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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