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徐師傅的另一位高徒吧?
我叫劉建業,這是我兒子劉浩。”
“顧舟。”麵對劉叔的熱情,顧舟隻是淡淡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換做彆人,可能就生氣了。
不過,我已經提前跟劉叔打過預防針,
說我這位師兄,以前受過重傷,氣血低下,總是蔫兒吧唧的。
所以,看他這副衰樣,劉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萬分同情地悄悄跟我道:
“你這師兄看著確實虛兒吧唧的很,連說話都跟貓叫似的,沒力氣。
老關女兒的事我看挺凶險,
那惡鬼拿著一把可怕的黑色大剪刀,非常恐怖,
帶他去,不會有事吧?”
“沒事,劉叔,我心裡有數。”我表麵上風輕雲淡,把握十足,心裡實則無比蛋疼。
真不是我想帶他,實在是師命不可違啊。
見我說得很有把握,劉叔就放下心來。
我和顧舟坐上劉叔的車,一起來到了清風閣。
劉叔是這裡的老顧客了,訂了一間vip包廂。
很快,好菜上桌,色香味俱全。
我和劉叔已經很熟了,但顧舟與他是第一次相見。
劉叔怕他見外,還特意熱情招呼:
“顧舟,趁熱吃,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還沒說完,他眼角餘光忽然瞥見,
自家的好大兒竟然已經抄起筷子,極其敏捷地將一隻肥雞腿拖進了自己的碗裡。
他不由得大怒:
“臭小子,我話還沒說完呢,就動筷子。
你餓死鬼投胎的?總是一副討飯相,看看人家顧舟,多文靜,多……”
劉叔誇到一半,就誇不下去了。
因為下一秒,顧舟也抄起筷子,將那盤醬爆三鮮雞的另一隻腿扯下來,拖進了自己碗裡。
想了想,似乎還不夠,他又扯了一隻雞翅,占為己有。
劉浩平時最愛吃的就是這道醬爆三鮮雞,
瞄了眼顧舟,靈敏地預感到形勢不妙,於是趕緊出手,扯走了剩下那隻雞翅。
顧舟也看了他一眼,忽然將筷子伸向了糖醋金豆醋魚。
那也是劉浩愛吃的,他急忙也伸出了筷子……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我和劉叔都沒怎麼吃東西,
來回轉動腦袋,就看著這兩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你一勺子我一勺子,
將桌子當成的沒有硝煙的戰場,
橫掃六合,風卷殘雲,
不爭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
沒多久,桌上就隻剩殘羹剩飯。
我和劉叔舉著都沒怎麼用過的筷子,目瞪狗呆。
劉浩也就算了,早知道他是吃貨、大胃王。
我知道顧舟他挺能吃,
但沒想到他能吃到這種地步,
竟能壓倒劉浩,獨霸一方!
“顧、顧舟啊,”劉叔震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顫巍巍地看著他,問道,
“吃那麼多,不要緊吧?”
我懂劉叔,他不是不舍得那一桌菜,
而是擔心這小子看著就是個病號,
一下胡吃海塞那麼多,萬一吃出問題,當場撲街,到時候他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我沒事。”顧舟用紙巾擦了擦嘴,還有點意猶未儘。
我翻了個白眼,忽然滋生出一股危機感,深深地擔心起自己的錢包來。
這貨平時像病貓,一上餐桌,就秒變饕餮。
師父出門前留了一張銀行卡給我,裡麵存了不少錢,當做我們倆以後的生活費。
可照顧饕餮的這吃法,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吃得兩袖空空,隻能喝西北風了!
師父啊,你到底為何要把這尊大神留給我,而不是將他一起帶走啊。
我有點欲哭無淚。
劉叔又叫了點主食,給我和他兩個都沒怎麼吃的可憐之人,墊墊肚子。
時候不早了,隨後他買單,送我和顧舟前往他朋友關老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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