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雨的晚上,我和劉浩在禮堂躲雨時遇到衛鵬,
隨即目睹他、金娜、王燕燕三人發生衝突。
當時,我隻察覺到王燕燕身上有陰氣,金娜沒有任何問題。
她是在第二天,被我們撞見拿著刀從禮堂出來時,身上才陰氣重重。
也就是說,畫皮是在她和衛鵬、王燕燕爭執後不久,才選她作為殺人工具,標記並控製住了她。
從李漫的記憶來看,這個畫皮假扮成普通人,與人類發生接觸。
會不會,那晚,畫皮就在禮堂那兒?
畫皮混跡於人類中,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以免被捉鬼的道士、術士發現。
當時我沒發現它的存在,也不奇怪。
這個畫皮和我們一樣,目睹了金娜他們的爭執,親耳聽到金娜惡狠狠地威脅王燕燕。
它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最合適的殺人工具。
於是在此之後,它利用了金娜的憤怒,接近她,並控製了她。
可是不對啊,
我敢肯定,
那晚在禮堂,除了我、劉浩,發生衝突的衛鵬等三人,剩下的就是那三個一起參加排練的老師,再無其他人出現。
難道……
這個畫皮,除了披拚湊的人皮偽裝成活人,還會像北方那個男畫皮一樣,可以將活人掏空,假扮成那個人,出來活動?
若是如此,畫皮很可能就一起參加排練的那三位位音樂老師中的某一位!
聽了我的推斷,衛鵬目瞪口呆。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搖頭:
“不可能,與燕燕一起參加演出的那都是活生生的人。
你不是說,你在李漫記憶中看到的畫皮,表情有點僵硬,很不自然嗎?
我聽燕燕說過,那三個老師,都在學校工作好幾年了。
如果她們中有人是惡鬼假扮的,
這麼久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勁?”
“誰說這個畫皮一定在學校待了好幾年了?”我反駁道,
“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我和師父在北方遇到過的那個男畫皮嗎?
它就是掏空了活人,然後自己鑽進人皮內,假裝被害的人,混在正常人中。
可是,它假借被害人身份招搖過市的時間並不持久。
人皮會腐爛變質,哪怕畫皮能用自己的鬼力延緩腐爛速度,
可少則半個月,多則兩三個月,它就需要換皮,否則就會腐爛穿幫。”
“那、那這所謂的畫皮不是得經常殺人換皮?”衛鵬吃驚地張大嘴,滿臉驚懼,
“那個麗珍,不僅要人皮,還要選自己喜歡的五官,拚湊起來,
而且搞不好,那張臉上的五官還不是來自同一個人。
現在你又告訴我,它還會把人掏空,變成對方。
天啊,它、它到底殺了多少人?”
“這得看它究竟存在多久,是不是經常混到活人裡麵。如果它頻繁出來活動,就得經常換皮和五官……”我心情頗為沉重。
這個麗珍比一般畫皮更注重外貌,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
在李漫的記憶中,她已經擁有極其漂亮的外貌,可依然不滿足,
還想殺李漫,換上她的鼻子。
這段時間,她又看中了王燕燕的眼睛。
從李漫遇害到王燕燕出事,中間隔了小半年。
在這期間,它原來頂著的那張人皮,很可能已經腐壞,她肯定又得換另一張皮……
天知道她究竟殺了多少人,來拚湊成她中意的模樣。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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