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撲通一聲,跪地痛哭。
熟悉他的警察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示意法醫們可以把把屍體運走了。
學校發生命案,學生們在老師們的看管下,都在教室裡,不允許出來。
諾達的操持空曠安靜,唯有衛鵬壓抑的哭聲,久久回蕩。
“唉,臭流氓,啊不是,衛警官,好可憐啊。”劉浩同情地感歎。
“彆看了,快回教室去!”班主任催促我們趕緊走,同時叮囑道,
“回到教室後,關於王老師還有金老師的事,你們絕不可以跟任何同學講,否則就會挨處分,明白嗎?”
我根本沒心思回教室上課,借口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回家了。
劉浩如法炮製,也順利逃掉了今天的課,與我一起背著書包,離開了學校。
“平安,金老師太可怕了!
就因為衛鵬不喜歡她,她就把王老師捅成血窟窿,還挖眼睛,她、她是不是變態啊?”
途中,劉浩說起之前看到的場景,依然心有餘悸。
我搖了搖頭
“事情沒那麼簡單……”
金娜身上為何會突然出現那麼重的陰邪之氣,是個很大的疑點。
“平安,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劉浩好奇地看著我。
“沒呢,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明白,王老師身上的陰氣是怎麼回事,到時候我回家問問師父再說。”
我含糊其辭地應付道,沒有把在禮堂現場的新發現全都告訴他。
這小子好奇心特彆重。
我如果如實相告,金娜身上也有問題,他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雖然我們是最鐵的哥們,可他隻是普通人。
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已經鬨出了人命,而且手段還極其殘忍。
我不想他過多牽扯到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中來,以免遭遇危險。
“嗯,沒錯,徐爺爺對付那些鬼東西經驗豐富。”劉浩不疑有他,點點頭,繼而摸了摸肚子,滿臉憂愁,
“平安,晚上我家裡要請我爸的生意夥伴來吃飯,準備了好多好吃的。
可剛才看了那麼慘的畫麵,我擔心我今晚搞不好吃不下肉了。
唉,這可怎麼辦?”
我“……”
我們倆走出校門沒多久,就遇到劉建業開著車來接劉浩。
班主任不放心我們獨自離校,打電話通知了家長。
當然,最後聯係上的隻有劉浩的家長。
我在學校登記的聯係人,隻有我師父一個。
他這幾天不在本地。
那時候手機還沒普及,隻有像劉建業這樣的大老板才擁有大哥大。
所以,班主任根本找不到我師父。
“平安,一起到劉叔家裡坐坐,吃頓飯。”
劉建業從我這得知師父這幾天不在本地,便熱情地邀請我去他們家做客。
我婉言謝絕他的好意。
親眼目睹王老師慘死,我實在沒什麼心情。
劉建業看出我有心事,也不強求,豪爽地說,行,那就改天再去他家。
他開車帶劉浩離開。
我一人回到彆墅。
師父不在,房子空蕩蕩的。
連那隻平時喜歡吵鬨的文鳥都窩著脖子睡著了,整座房子安靜異常。
我洗了把臉,終於洗掉了從命案現場帶回來的血腥氣息,一屁股躺倒在沙發上開始思考。
王燕燕和金娜,這兩位老師身上挾帶的陰邪之氣如出一轍。
顯然,這陰氣來源相同。
說得更直白點,她倆肯定是被同一種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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