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向東下車之後看了看,發現堵的車輛已經不少了,判斷一時半會很難疏通,便轉過身來拉開車門對陳明浩說道:
“書記,前麵堵了不少的車,趁現在後麵還沒有堵死,你讓張平先調個頭吧。”
聽見付向東的話,陳明浩心想這是一條進城的主乾道,雖然還沒有完全通車,即便是堵車,也應該有交通警察來疏通的,便沒有安排張平掉頭,而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等他下了車,才看見前麵密密麻麻堵了至少有一二百米,他們前後的車子有的在掉頭,也有車子仍然停在那裡,等前麵的車子挪開位置,後麵的車子又擠了上去,看來這些車輛是要出城的。
因為陳明浩的車子掛的是市委的牌子,許多司機是知道這輛車的,看見陳明浩從車裡走了出來,他們都沒覺得這是市委副書記,隻想著是市委副書記身邊的人坐車出去辦事情,也都沒有在意,該掉頭的還是在掉頭,隻是這一會兒功夫,想要掉頭就有些難了,畢竟是進出城的主乾道,他們車後又來了不少的車輛。
陳明浩看到看這種情況,就對張平說道:“能掉頭就掉頭,我們到前麵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完,就往前麵走去,劉鑫和付向東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很快來到了堵車的源頭,隻見道路中間橫著停放著兩輛工程車,在工程車的周邊還有不少的工人,或站在路邊,或坐在地上,他們的手上都無一例外拿著施工的工具,幾個穿著正裝看著像老板的人正在中間和這些工人交談著。
看見現場這種狀態,陳明浩就知道這是施工工人故意在堵車,至於為什麼故意,他多少有些猜測,便和劉鑫、付向東悄悄的來到這群人的跟前,想聽聽他們交談的內容。
隻是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被幾個穿工服的工人擋住了。
“你們乾什麼?彆往裡去了,沒看我們工頭正在和老板說話。”一個工人對陳明浩他們說道。
“師傅,你們工頭和老板說話,也不能把車橫在這中間,這我們還急著出城呢。”劉鑫操著一口本地話問道。
“這個我們沒有辦法,隻要老板答應給我們付錢,我們立即就把車子開走。”擋他們的工人說道。
陳明浩聽見這個工人說的話,大概猜到了是這個施工方的老板拖欠了施工隊的工資或者是材料費,施工隊的工頭害怕拿不到錢,提前采取了措施,於是他就好奇的問道:
“你們工程都沒有完工,老板會給你們付錢嗎?”
“我們的工程確實還沒有完工,可這能怪誰呀?他們的材料經常供應不上,不耽誤工期才怪,現在又把責任怪到我們這些施工的工人身上,還要扣我們的錢。”這個工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扣你們的承包費用?”陳明浩問道。
“是的,我們是施工隊,隻拿施工費用,這可是我們的辛苦錢。”
“你們可以通過正規渠道向公司討要呀,為什麼要堵路呢?”陳明浩好奇的問道。
“我們不堵路,我們能見著老板嗎?”另外一個工人說道。
“你們可以到公司去找他呀!你們這麼堵路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如果政府追究下來,故意阻擋道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陳明浩說道。
“負法律責任?我們施工的道路還沒有交付,堵車也是正常的,況且我們的工程車壞了沒法啟動,我們正在聯係人來修呢。”其中的一個工人聽見陳明浩的話,不屑的說道。
陳明浩聽見這個工人的話,知道他們提前已經想好了辦法,橫在路上的這兩輛車如果不找人來修,肯定是點不著火的。
“我們不堵路,根本見不到老板,我們的工程在收尾了,我們如果不乾了,正合他的意呢。”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一個工人說道。
“那老板來了嗎?”陳明浩問道。
“來了,正在和我們工頭交談,你看到那個胖胖的男人就是。”
剛說話的那個工人還用手指了人群中正在說話的一個胖男人。
陳明浩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隻見一個有些發胖的中年男人,邊抽著煙邊說著話,偶爾還能聽見他飆出的臟話。
“小付,給吳慶陽打電話,把這個地方的情況告訴他,問問是誰在負責這一條路,另外,再給區公安分局婁局長打個電話,請他抓緊派人過來疏通交通。”
陳明浩看見這種情況,知道不管不合適,便小聲的對付向東說道,他本來想讓市公安局來處理的,最終說出來的還是區公安分局婁局長。
付向東點點頭便走到了一邊打電話去了。
陳明浩和劉鑫就站在原地,看著胖男人和幾個穿工裝的人說話,他知道胖男人說什麼都沒有用,把錢拿出來是王道,既然工人能夠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應該是溝通無望才這麼做的。
幾分鐘之後,付向東就過來了。
“陳書記,婁局長馬上就帶人過來了,吳局長說了這個條公路有一個項目部,是工程建設指揮部在負責,他會聯係他們,他自己馬上也會趕過來。”付向東在陳明浩耳邊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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