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表示哀悼嗎?”
聽見王憲明公式般的話,婁剛語氣淩厲的問道。
“不表示哀悼,難道我還高興不成?”王憲明反問道。
雖然剛才被吳海平薅頭打臉羞辱了一番,不敢再低下頭不說話了,但王憲明也不會輕易的低頭認罪,因為他深知隻要低頭認罪,自己的死亡日期真的不遠了。
“你不應該高興嗎?”
“我為什麼要高興?”
“因為這兩個人的死都與你有關係。”
“與我有關係?婁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難道不是嗎?”
“他們的死與我有什麼關係?不要以為我被你們關到了這裡,就可以胡亂給我扣罪名。”
“胡亂扣罪名,我給你扣什麼罪名了?”
“你說這兩個人的死與我有關係,難道不是在暗示我說,這兩個人是我殺死的嗎?”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雖然你沒有親自動手,但卻是你安排能這麼做的,我沒有說錯吧?”
“你說是我安排的,就是我安排的?”
“王憲明,不要在這裡跟我打嘴仗了,也不要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逃避我們的審訊,沒有用的,你還是老實交代你所犯下的罪行吧。”
“我沒有做,我怎麼交代?”
“是嗎?你剛才說王海超你不認識,那我告訴你,這個人是你未出五服的遠房親戚,比你小不了多少歲,而且是和你父母同一個村子的,你說就不認識,你究竟在回避什麼?”
“我們那個村子大部分都姓王,有上千人,算起來都是親戚,我出來工作這麼長時間了,肯定記不住所有人的名字,況且,姓王的同名同姓的又這麼多,你開始並沒有說這是我們一個村莊的,我回答不認識,這有什麼不對的?”
“這麼說,你是認識這個人了?”
“你要說我認識就認識吧。”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聽見王憲明含糊的話,婁剛一拍桌子,厲聲問道。
“……”
“王憲明,回答我的問題。”
吳海平看見王憲明又要故伎重演,就準備起身再去教訓他,被婁剛給製止住了,偶爾一次教訓一下是可以的,畢竟隔壁還有省紀委的人在觀看他們審訊呢。
王憲明還想繼續閉口不回答,結果看見吳海平想要起身的動作,下意識的回答道:“如果你說是我們同村的王海超,我記得有這個人。”
“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哪裡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如果家裡沒有人的話,就應該是在外麵打工吧。”
“很遺憾的告訴你,他既不在家,也沒有在外麵打工,而是和你在同一個看守所,昨天晚上他被押解回來後,我們連夜審訊了他,就坐在你現在的位置向我們交代他的罪行。”
聽見婁剛的話,王憲明的心房再次顫了一下,如果婁剛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王海超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不過,王憲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仍然相信這是婁剛他們為了得到自己的口供,在自己麵前瞎編的。
“是嗎,請問他犯了什麼罪?”王憲明故作輕鬆的問道。
“他犯了什麼罪,你不知道嗎?”婁剛看見王憲明裝出來的輕鬆樣子問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呢?”王憲明冷笑的問道。
“王憲明,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不要在這裡給我們裝瘋賣傻了,我實話告訴你吧,王海超雖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他卻比你識時務,他知道我們抓住了他,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為了不在法院判他有罪之前受到折磨,已經痛快的交代了一切。”婁剛盯著王憲明說道。
王憲明聽見婁剛的話,嘴角抽搐了一下,難道王海濤真的被他們抓住了嗎?於是本能的就往審訊室門口看去。
婁剛並沒有騙王憲明,昨天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接到了柳國棟的電話,將省紀委的意思說了出來,為了今天更好的審訊王憲明,晚上將王海超押解回來以後,直接押到了這一間審訊室,繼續就王海超的犯罪經過和細節進行審訊,得到了更多有用的線索,比如王憲明第一次給了他多少錢,第二次又給了多少錢,是如何安排的,他又是如何實施的?之所以這個時候沒有給王憲明亮出來,就是想要看看王海超和王憲明交代是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