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省紀委書記鄭誌軍便知道夏如龍開口了。
林遠峰通過電話,將夏如龍供述的情況簡單的向鄭誌軍作了彙報。
聽完林遠峰的簡單彙報後,鄭誌軍問道:
“夏如龍沒有說劉勝為什麼以化工協會的形式來收取所謂的管理費嗎?據我所知,盛達集團可是一個綜合性的大型集團公司,每一年的收入都應該是可觀的呀?”
“我看了一下審訊記錄,辦案人員並沒有問到這個問題,我想就是問了,他也不一定能夠知道劉勝的真實想法,隻有去問劉勝了。”林遠峰回答道。
“行,你們先把夏如龍的供述整理好,形成材料報到委裡來,對於劉勝,我們還是要穩妥一些,證據要紮實一些,對了,你們和龍山市公安局的同誌聯係一下,看看那個叫劉雄的人開口了沒有,爭取從他那裡得到和夏如龍相印證的口供。”鄭誌軍對林遠峰交代道。
“好的,書記,我一會兒就和他們市公安局的同誌聯係。”林遠峰回答道。
鄭誌軍聽見林遠峰的回答,“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掉了,隨後,用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書記,您找我。”
王善來很快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坐下說。”
鄭誌軍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
“龍山市那邊,夏如龍已經交代了,你問問奚偉,虞保平開口了嗎?沒有開口的話,要加大力度。”
鄭誌軍之所以把王善來喊過來,除了他是常務副書記之外,紀檢一室還是他分管的。
“早上奚偉還到我辦公室來過,說虞保平很頑固,到現在還不肯開口。”
“從他家裡搜出來的那些存折和現金,都不能讓他開口嗎?”
“他說這些錢和存折和他沒有什麼關係,都是他老婆背著他收的。”
“他妻子怎麼說?”
“他妻子開始承認這些錢都是她背著虞保平收的,可問她收的誰的錢,她又一問三不知,最後改口說是虞保平拿回來的,她隻負責保管。”
“就這虞保平都沒開口?”
“還在負隅頑抗,心中應該還抱有幻想吧。”
“他應該還指望著有人救他呢,可夏如龍已經交代了,他指望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這個時候都在想辦法自保呢。”
王善來當然知道鄭誌軍說的人是誰,畢竟趙炳文的交代材料他已經見到了。
“夏如龍交代的也有劉勝?”
“是的,整個龍山市化工廠汙染環境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禍首,除了一心追求經濟增長的左國發之外,這個人也是始作俑者和罪魁禍首之一,可以說他比左國發更可恨,左國發對環境汙染不管不顧,是為了市裡的經濟增長,而他則是為了攫取自己的利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成立了一個所謂的化工協會……”鄭誌軍將林遠峰彙報的情況簡單的對王善來說了一下。
“沒想到劉勝為了掙錢,竟然不擇手段到了這一步,簡直是太可惡了,如果查實的話,他將來一定會被加重處罰的,可他並不缺錢呀。”王善來說道。
“我想這應該就是人的貪欲,剛才和遠峰通話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我分析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想用他父親的餘威和留下的人際關係,再多掙點錢吧,當然,情況如何隻有等他自己來回答了,希望他沒把老領導給拉下水,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
鄭誌軍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孫維平辦公室的電話,對王善來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就快速的接了起來。
“書記,您好!有空,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