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德在門口看見他們三個人,就已經猜的差不多了,結合到樓下停著的兩輛小車,他分析此時的書記辦公室裡也有人在談話。
聽見季玉龍的問話,張仁德搖了搖頭。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季玉龍在張仁德進門猶豫的那一刻,就已經看出來了,他已經猜到了袁濤喊他過來的目的。
“真的不知道。”
“張仁德,我們之所以讓你說,是想給你一個主動的機會,如果我們說出來了,你今天可能就回不去了。”
聽說自己如果不主動說出來,就有可能回不去了,張仁德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雖然他隻是一個農民,但當了這麼多年的村支書,多少也有些見識,即使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也許能換來短暫的回家機會,可最終的結果還是要失去自由的,畢竟有些事情自己不僅是知情者,也是參與者。
正因為這麼考慮,張仁德選擇了裝傻充愣。
“這位領導,我真不知道你們找我來乾什麼,如果你們不想讓我回去,我剛好還可以坐你們的車子到市裡去看看呢,彆看我這麼大把年紀了,去市裡的次數可是數的過來的。”
“張仁德,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想要裝傻充愣企圖蒙混過關是不可能的,實話告訴你,在王玉軍的辦公室裡,也有我們的同誌在和他談話,如果他主動開口了,就是你想說我們也不會跟你機會了。”季玉龍提高聲音說道。
聽見季玉龍的話,張仁德裝作害怕的樣子,膽怯的問道
“這位領導,你可彆嚇唬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找我來乾什麼,要不你提示一下?”
看見張仁德的表情,如果不知道他那天下午是在場的,還真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好,既然你要提示,那我就提示一下,中秋節的那天下午,你們村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見季玉龍的提示,張仁德就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是對的,他們真的是為那件事情來的,既然對方提醒了,他也不可能再繼續裝傻充愣了,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你說是那件事情呀,你直接問不就得了。”
“哦,那你說說看。”季玉龍看見他的表情,冷笑道。
“中秋節那幾天我們這個地方連著下了幾天的雨,鄉裡到我們村裡的公路上發生了垮塌事故,剛好我們村裡的五位村民乘坐農用三輪車路過那裡掉了下去,死了三個人,還有兩個重傷,至今還沒有清醒過來。”
張仁德就像講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樣,輕描淡寫的說道。
看見張仁德的樣子,參與詢問的三個人全都冷眼看著他,這可都是他的鄉親,甚至有可能還是他的親戚,他竟然這麼無動於衷。
“為什麼會發生公路垮塌事故,就我們所知那條路才建好沒多久吧?”季玉龍忍著怒火問道。
“我剛才講了,這段時間我們這裡都是陰雨天氣,我們這個地方公路在雨水的衝刷下發生垮塌也時有發生,哪怕新建的道路這種情況也很難避免。”
“那我再問你,那三位死者為什麼在第二天就下葬了?”
聽見對方問到三位死者在第二天就下葬,張仁德一時竟不知道該怎如何回答,同時也明白,他們這是提前做了調查的,是有備而來的。
“……”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雖然是村支書,但卻管不了死者家裡的事情,他們願意什麼時候下葬就什麼時候下葬,有可能他們是找風水大師看過了吧。”
“找風水大師看過了,難道三個死者的風水都一樣,都不按照我們這裡的習俗停靈三天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剛才講了,那是他們的家事,我這個村支書是無權過問的,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們家裡,也可以找風水大師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