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武鳴華的話,昝代祥無力的靠在了老板椅上。
過了一會兒,等穩定住情緒之後,昝代祥問道
“市裡的人找過商毅了嗎?”
“沒有,直接找的王玉軍,而且把那個村支部書記也喊了過去。”
聽到武鳴華的話,昝代祥內心感到了絕望,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來真的是衝著那起事故來的。”
“書記,也許情況沒有您想的那樣糟,王玉軍是您的親戚,也是一個聰明人,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是清楚的。”武鳴華說道。
“我相信他是不會輕易交代的,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做到的,比如搶修公路的事情,對,趕快給縣交通局長馮慶勇打電話,給他說,派出公路段的養護人員去搶修那條道路是王玉軍請他過去的。”
說到交通局長,昝代祥想到搶修垮塌路段的事情,對武鳴華說道。
武鳴華二話沒說,撥打了交通局長馮慶勇的手機號,電話裡傳出來了機械式的聲音: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聽見無法接通,武鳴華掛掉又重新撥打了一遍,結果還是機械式的聲音。
看見武鳴華來回的撥打,昝代祥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馮慶勇也已經被他們傳喚了?
撥打了幾次之後,武鳴華又給馮慶勇的辦公室打了電話,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之後他又給縣交通局的副局長李宏打去了電話,對方告訴他,就在十幾分鐘前,有兩個陌生人到縣交通局把局長喊走了。
掛掉電話,武鳴華無奈的對昝代祥說道:
“書記,馮慶勇的電話也無法接通,交通局副局長李宏說有兩個陌生人把他叫走了。”
昝代祥聽見武鳴華和副局長李宏通電話的內容就知道馮慶勇也被叫走了詢問去了,武鳴華說完之後,就對他擺了擺手。
“你先去忙吧。”
聽見昝代祥的話,武鳴華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就出去了,他知道書記這次遇到麻煩了。
武鳴華離開後,昝代祥找到了丁兆林的電話撥了出去。
“昝書記,有什麼指示?”
電話接通後,丁兆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丁總,事情麻煩了。”昝代祥直截了當的說道。
“怎麼了?”丁兆林大聲的問道,他知道對方說的事情麻煩了,就是指的那條公路垮塌致人死亡的事情。
“市裡應該知道杏林鄉鄉村公路垮塌死人的事故了。”
“怎麼會知道的?死者不都已經安葬了,他們的家屬也拿到了補償款,公路也補好了,怎麼還傳到市裡去了?”丁兆林大聲的問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市紀委和市公安局的人都到縣政府來查看那一天的值班記錄了,杏林鄉的王玉軍和張家壩村的村支書都在接受市紀委和公安局的人的詢問,就連交通局長也被就叫走了,如果不是為了那處垮塌的地方,我想不出有彆的理由會同時′傳喚他們三個人。”
聽了昝代祥的話,丁兆林知道他沒有騙自己,在腦海裡快速的想著辦法。
丁兆林的辦法還沒有想出來,昝代祥的話又傳了過來。
“丁總,你不是說在市裡和省裡都有人嗎?你能不能通過他們做做工作,讓市裡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呀。”
聽見昝代祥的話,丁兆林心想這哪是我的關係,這都是那個女人的關係,而且市裡的關係隨著夏如龍被抓也斷了。
想到王麗的關係,丁兆林似乎看到了希望。
“昝書記,你先彆著急,我打電話問問。”
“好,我等丁總的消息,不過,你得快一點,我擔心他們很快就會來找我,到那個時候,不僅我的位置保不住,你在我們縣裡做的工程存在的問題也會暴露出來的。”昝代祥急切地說道,而且言語中帶有威脅的意味。
其實不用昝代祥威脅,丁兆林都知道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即使他不開口,也難保王玉軍和那個村支書不開口,他們任何一個人開了口,自己在錦隆縣的鄉村公路建設中存在的質量問題,就會暴露出來,那樣的話,就不是返工的事情了。
“昝書記,我理解你的心情,等我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