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遠寧縣高速公路建設的過程中,發現的人骨,他們縣公安局懷疑是姚建恩的?”
胡勝利坐在辦公室,聽完王漢傑的彙報,瞪大眼睛問道。
“他們是這麼懷疑的,我聽了他們說的幾條理由,也認為有可能,不過,這還需要姚建恩直係親屬的dna樣本才能確定。”
“如果要提取到姚建恩直係親屬的dna,估計得上報到省廳,請省城公安局去做這項工作了。”胡勝利說道。
“但我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這隻是我們的懷疑,姚建恩被立案調查,然後又失蹤了,這件事情影響甚大,如果我們現在就上報,查實了還好,如果最後查證不是姚建恩,那會影響我們在省廳的形象的。”王漢傑分析道。
“那你說咋辦?”
胡勝利當然知道王漢傑說的在理,可要想證明遠寧縣公安局的懷疑,直接提取姚建恩直係親屬的dna樣本是最快捷的,可姚建恩的家屬在省城,他們是不能跨區域辦案的。
“我有個同學在省城公安局分局當副局長,我以私人的名義請他幫忙,看他能不能想辦法搞到姚建恩父母或者子女的毛發或者血液,又或者姚建恩自己留下的生物檢材。”王漢傑說道。
“那就按你的辦法先試一下,如果真的能夠弄了就省事了,我這邊也再想想辦法,對了,市局這邊怎麼安排的?”胡勝利表完態之後問道。
“我已經讓李成鵬安排一大隊去接手了,並交代了他們保密,不管對誰都不能提起姚建恩三個字。”
聽見王漢傑的話,胡勝利點了點頭。
“讓一大隊去接手這個案子是對的,季玉龍同誌的工作能力是很強的,我沒有意見。”
彙報完回到辦公室,王漢傑就給遠在省城的同學打去了電話。
王漢傑的同學是省城公安局一個分局的副局長鐘新平,聽見他讓自己幫忙想辦法提供姚建恩直係親屬的dna檢材樣本,好奇的問道:
“你們有姚建恩的消息了?”
“我們這裡發現了一點線索,懷疑他曾經在我們市裡落過腳,想用他直係親屬的dna或者他自己留下的生物檢材來證實一下到底是不是他曾經在這裡來過,如果是的話,我們就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不是的話就不用做那些無用功了。”
王漢傑當然不能說已經發現了疑似姚建恩的遺骨。
“漢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姚建恩的家確實在我們分局的轄區內,可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姚建恩在前幾年已經將他唯一的兒子送到了國讀書,沒有回來過,他的妻子已經將他們在省交通廳家屬院的房子賣掉了,又買了一處商品房,很難再找到有關他的毛發等可供檢測的樣本了。”鐘新平遺憾的說道。
聽見同學的話,王漢傑失望了,原本想走一個捷徑,看來也不行了。
“老同學,麻煩你了,我這件事情,你就當我沒給你打過電話。”
“你放心,我明白。”
“那好,有時間我們我們再聊。”
王漢傑說完就準備掛電話,結果鐘新平的話又傳了過來。
“漢傑,有句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我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懷疑姚建恩在你們市裡曾經落過腳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過去了一年多,就當他是你們市裡曾經的一個過客,就彆再往下查了。”
聽見鐘新平突然說的這些話,王漢傑有些不解,好奇的問道:“新平,為什麼如此說?”
王漢傑問完,對方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在猶豫,不一會,就傳來了鐘新平壓低的聲音。
“你們遠離省城,有些消息可能沒有傳到你們耳朵裡,據說姚建恩是官場鬥爭的犧牲品,自從去年十月以後,各部門就不再關注他了,如果這個時候讓某些人知道有人還在查找姚建恩,可能會給你,甚至是你們市裡的領導帶來一些麻煩,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麼多了。”
聽見鐘新平的話,王漢傑沒有再問為什麼了,他雖然是警察,但當警察的領導已經當了好幾年了,官場上有些事情也知道個大概,為了爭權奪利,犧牲一點彆人的利益,甚至是盟友的利益也是在所不辭的。
“謝謝你,新平。”
掛掉電話以後,王漢傑坐在辦公室裡沒有動,一直在想著鐘新平說的話,想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同學的話,乾脆就把電話打給了陳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