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實在寒冷,按照以往的慣例,大家各自將自家女兒的生辰八字呈報上來。然後由我們的林先生過目,他定下哪家就是哪家,任何人都不得鬨事!”
鎮長口中所說的這位林先生,乃是一位留著長長的胡須、眯縫著眼睛的老者。
他半閉半睜著眼,讓人難以分辨其究竟是清醒還是沉睡狀態。
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張油漆剝落的桌子,桌上放置著一支鮮豔的紅色毛筆。
趙大姐心急如焚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到某個人。
然而,由於現場人數眾多,她一時間竟然難以辨認出目標。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從花昕的左邊擠了過來。
這個身影動作敏捷靈活,仿佛一隻小貓,彎腰迅速穿過人群。
當她經過花昕身邊時,恰好與花昕對視一眼。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把生辰八字遞過去呀?”
小女孩看上去大約隻有十二三歲,麵容稚嫩可愛,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堅定。
可惜的是,一陣風吹過,掀開了她的劉海,一道明顯的疤痕顯露無遺。
小女孩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用手遮住額頭。
看到花昕沒有反應,她毫不猶豫地掠過花昕,繼續尋找下一個求助對象。
“大叔,麻煩您幫我遞交一下生辰八字好嗎?”小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還沒等到那位大叔回應,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傳來:“二丫!你給我站住!”
趙大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二丫的手腕,如同拎起一隻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地將她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哎呀呀,大娘啊,您快鬆手啊,我真的好疼啊!”
二丫哭喊著,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值得注意的是,她稱呼對方為“大娘”,而非“娘”,這暗示著她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很明顯,二丫對這位大娘心存畏懼。
“知道疼還敢亂跑?難道你想成為南珠姑娘嗎?彆做夢了!就憑你額頭上的那道疤痕,你根本做不成,趕緊跟我回去乾活!”
趙大姐緊緊抓住二丫的胳膊,毫不留情地拖著她往門外跑去。
周圍的人們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這場鬨劇。
花昕的目光有些迷茫,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剛才那場鬨劇就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發生,她的腦海中始終無法抹去那個小女孩天真無邪、惹人憐愛的麵容,尤其是那堅定無比的眼神,更是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中。
“我們走吧!”花昕回過神來,失去了繼續圍觀的興致,轉身準備離開。
莫初離則像往常一樣,靜靜地跟隨著她的步伐,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就在一個拐角處時,竟然再次遇到了那個小姑娘。
突然間,隻聽一聲驚叫:“哎呀!”
原來是二丫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從後麵看去,仿佛有什麼人正在追趕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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