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也喊了他的名字,有些話必須一開始就說開,否則就會產生無窮無儘的誤會。
兩人就這麼對坐著,相顧無言,周圍一片安靜,直到白術的到來。
“花小姐,我家先生請你過去。”
花昕站起了身,卻被夜瀾昇拉住了手腕:“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要走?”
“來日方長,你有的是時間考慮,今日我還沒有去看過傾宴,所以先失陪了。”
傾宴?
傾宴!
夜瀾昇忽然發現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花昕。
她似乎對誰都可以一副相熟的樣子,也可以瞬間對一個人敬而遠之,甚至疏離。
剛剛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和她形同陌路了,這個發現令他心痛不已。
他不喜歡花昕說的那些夫妻相處之道。
可是她告訴自己南宮梓秋是她的男人。
嗬,她的男人嗎?
那這個男人如果死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但是這個念頭也隻是劃過了他的腦子就被他否定了,他甚至不想讓她傷心。
如果南宮梓秋死了,那她可要記著他一輩子了。
花昕如今還小,隻是愛玩,既然如此,隨她便是了,也許等她大些,就會收心了。
夜瀾昇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茶壺裡的水都涼了,還被他喝完了,他也沒有起身離開。
“大理寺是吧?對,去大理寺。”
夜瀾昇離開了,直接去大理寺找花墨軒了。
星雲殿是宋觀傾的寢殿。
距離花昕所住的鳳陽殿比較遠,所以她過去的時候走了不少路,一旁的白術更是跟得困難。
“你等等,我先瞧瞧你的腿,按道理應該可以行走自如才是,怎麼還是蹺著走的?”
白術跟著花昕走了一身的汗,突然被叫停,還愣住了。
“坐下。”
他們現在在一處回廊裡,邊上就能坐。
白術很想說不用,但是身體比他的嘴誠實,已經坐下了。
花昕的手按住了白術受傷的腿,一步步排查問題,直到到了一處他發出輕微的“哎呀”聲。
“疼?”
“嗯。”
白術不敢隱瞞。
“你莫慌,我瞧瞧怎麼回事。”
花昕砍暈了白術,帶進了手術室,然後上了ct機,電腦上顯示他這個位置長了腫瘤,一直影響腿的恢複。
好在經過檢驗,腫瘤是良性的,割掉便是了。
所以白術又經曆了一場小手術,就是他這腿恐怕又得一段時間不能好好走路了。
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花昕把白術弄醒了。
“咦?啊這……”
白術見到自己的腿又被包紮起來了,頓時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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