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沒有穿過的,一直放著就變小了。”
花昕接過襪子,想著既然都這麼麻煩了,乾脆再麻煩一些好了。
“有熱水嗎?我想洗個腳。”
莫初離忙說道:“有的,你稍等一下,我去廚房拿。”
等莫初離離開,花昕晃蕩著小腳丫開始打量著房間。
不得不說,如今的慶國公府太過拮據,堂堂小公爺的臥室幾乎是一貧如洗。
很快她就注意到書桌上的書籍,光著小腳丫就這麼跑了過去。
左側是一疊大夏科考書目,還有一些非讀不可的經典、史書、文學書等。
右側有幾隻卷軸,其中一隻沒有用帶子綁著,花昕就好奇地打開瞅了一眼。
這一看就愣住了。
卷軸上是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女子的背影。
“這是……我?”
花昕沒有想到向來隻有她畫人,如今也有被人畫的一天。
這背景赫然是初見那一晚她離開的背影。
沒有想到她和莫初離都記錄了兩人初見時的模樣啊!
聽到門外有動靜,花昕立刻放下卷軸,一切歸於原位,再回到了床邊。
莫初離端著水盆走了進來,放在花昕的腳邊。
“你慢慢洗,我在外麵等你。”
“好,多謝了。”
待莫初離離開,花昕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腳,然後把一切都收拾妥當。
又來到書桌邊放下了幾瓶給莫初離準備好的藥,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封信。
瞅了一眼站在外間的莫初離,道彆的話就不說了,等她回來再說好了。
花昕是從窗口離開的。
莫初離等啊等,發現時間太久了,這才忍不住問了一句:“花昕,你好了嗎?”
結果裡麵並沒有人回答她。
“花昕?”
還是沒有回應。
“得罪了。”
莫初離說完話就走了進去,結果房間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
“花昕!”
莫初離喊完就捂著自己的嘴,現在是大半夜,他這麼喊可不好。
然後他就發現書桌上多了幾隻白玉瓶子,快速走了過去,這才發現一封信。
他迫不及待地把信拆開,上麵是花昕給他寫的信。
意思是說她會離開銘都一段時間,給他準備了足夠份量的藥。
“離開銘都,你要去哪兒?”
莫初離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塞入信封,走到櫃子前,把信放在了閣子裡,結果覺得不妥,又取了出來,放在了書桌的格子裡,結果還是覺得不妥,又取了出來。
一時間,花昕的信件放在哪裡成了他最大的疑問。
最後他乾脆放在了枕頭下麵,反正睡不著,就這麼躺著好了。
莫初離回憶著今天發生的種種,有種在做夢的感覺,他甚至在想,花昕是惦記他的,那麼她的心裡是不是也有自己?否則怎麼要離開前還給自己留了信和藥?最重要的是,她女扮男裝出門穿的衣服都是自己,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她的心裡是不同的?
莫初離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哪裡知道想著想著就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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