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端起酒杯和花墨軒碰了杯,還想再說點什麼的花墨軒頓時住嘴了。
也是,再說了,就算真的喝醉了,還有他呢!
他會把她安全的帶回去的。
酒過三巡,花墨軒隻覺得眼前的人兒越來越模糊,對方說的話仿佛遠在千裡之外,隻能看見她的嘴巴在一開一合,卻什麼都聽不明白了。
“哥哥?哥哥?花墨軒?”
花昕衝著花墨軒擺了擺手,對方隻是睜開了眼睛,又閉上了。
“哎,就這酒量還和我喝?”
花昕單手撐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花墨軒伏在案幾上睡著了。
輕吐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到窗口,輕輕地推開一扇窗,看著外麵已經安靜了許久的街道,又回過頭看看花墨軒,呢喃道:“此一彆,再見恐怕要數月了,我儘量……趕在過年前回來?”
其實花昕自己也算不準此次離開要多久才能回來,畢竟這裡的交通工具有限,她也不可能全程輕功,這路上來來回回小半年是很正常的。
隻是走之前她有很多事情要做,都說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打算離開,肯定要趁早。
花昕重新把窗戶關上,又從懷裡取出一封早就準備好的信,小心翼翼地塞入花墨軒的懷裡,又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離開。
走之前還給小廝塞了一錠銀子,算是包下了包廂的錢。
有錢不賺是傻子,清酒居可是十二時辰營業的,有客人留宿是常態。
午夜時分,街道上除了打更人就隻有花昕了。
“誒?又下雨!”
好端端的,沒有想到天空又開始下雨。
花昕隻能沿著街道快速奔跑起來。
慶國公府。
莫初離握著白玉瓶子站在窗口,看著淅淅瀝瀝下著的雨,沒有半分睡意。
忽然,一道身影自院牆翻入,轉瞬之間就來到自己的麵前。
“愣著做什麼?快讓開!”
花昕見莫初離傻乎乎地望著自己,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窗再說。
莫初離又驚又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衣服嗎?”
“啊?”
“有你的衣服嗎?我全身都濕了。”
花昕直接背對著莫初離先把外衣給脫了。
莫初離頓時羞得低下了頭,忙著避開花昕,一邊說道:“有、有的,你稍等一下。”
莫初離的房內隻有一盞燭燈,這就導致他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柱子,再不下心又撞到了櫃子,一時間“咚咚咚”的好不熱鬨。
還好他沒有讓梧桐守夜的習慣,否則就這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賊了呢!
“你沒事吧?”
花昕扶額,這小子見到自己的反應也太大了,就好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莫名的可愛。
“沒、沒事。”
不一會兒,莫初離就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都是我沒有穿過的,你看著換,我、我先出去了。”
莫初離放下衣服就打算避開了去。
“哎等等,你過來幫我把帶子解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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