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梓秋嫌棄這位姓尹的男子身上太臟,愣是在外頭將他的外衣都脫了。
反正天氣那麼熱,就算脫光了也沒關係。
車夫不是禹州人,見他們救了這個男子,唯恐惹上麻煩,就問道:“這人你們確定要救?”
“怎麼?怕我們給你惹麻煩?我們雇傭你到禹州,就連返程的錢也算給你了,其餘的就不用你管了,放心吧!”南宮梓秋自然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車夫一聽也就作罷,他隻管拿錢辦事好了。
畢竟這幾個人氣度不凡,之前過來的一路上都對他十分照顧,出錢也大方,打心眼裡也不希望他們出事。
好在進城的時候一切順利,眾人找了一處客棧安頓。
至於被救的那名尹姓男子也被安排在了其中一間客房裡,宋觀傾則是守在那裡。
花昕睡了一覺感覺舒服了不少,這才過來查看這名男子的情況。
“咦,好俊秀的人!”
第一眼,花昕就被其五官給吸引了,無他,唯顏控也。
花昕湊過去仔細打量著男子,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不禁感歎道:“這眉眼、這鼻梁、這嘴唇……嘖嘖嘖,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啊!”
然而,當她注意到宋觀傾投來的目光時,她尷尬地乾笑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傾宴,他的情況如何?”
宋觀傾看著花昕的反應,心中暗自好笑,但還是認真回答道:“外傷還好說,哪怕引起發燒,隻要退燒便可以恢複,但是他的內傷就比較嚴重了。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不僅中毒,而且還遭受了嚴重的毆打,幾乎瀕臨死亡。若不是遇上我們,他恐怕早已喪命。”
花昕聽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出手相救,他就必死無疑了嗎?”
宋觀傾點點頭,表示肯定。
花昕喃喃自語道:“怎麼我每次出門都能撿到人呢!這人若是一身無牽無掛,她倒是可以考慮帶在身邊,但若是一個麻煩的,恐怕隻能敬而遠之了。隻是如今情況不明,她也隻能先救人了。”
“花花善良。”宋觀傾緩緩說道:“關於他的身份和背景,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從他身上所攜帶的物品來看,應該不是普通人。梓秋已經去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
花昕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坐直身子,直接伸手握住男子的手腕,開始給他把脈。
宋觀傾見狀,微微一笑,心想:“看來花花對這個男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竟然親自給他把脈。”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昕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她緊盯著男子的脈象,似乎發現了一些異常之處。
宋觀傾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呢?”
花昕輕輕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說道:“此人的脈象十分混亂,毒素已經侵蝕了他的內臟,必須儘快解毒才行。然而,他的身體狀況極為虛弱,根本無法承受過於強烈的藥性,如果強行用藥,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宋觀傾聽後不禁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嘗試使用一些性質較為溫和的草藥來清除他體內的毒素吧?與此同時,再運用內力為其調理身體,輔助他修複受損的臟器和經絡。這樣或許可以讓他逐漸康複。”
花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個方案。
畢竟,她的空間裡有一片藥田,就是現成的藥材也有很多,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隻是,她心中暗自嘀咕,為了救治這個人付出這麼多心血,可千萬彆養出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