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族老祖怒發衝冠地回到江夏路鎮,徑直衝向越族首領所在之處。隻見他滿臉塵土,衣衫破碎,雙眼噴火,剛一見到首領,便大聲罵道:“你們乾的好事!竟把我一人孤零零留在那凶險萬分的戰場,去獨自對付鈞州軍隊。你們呢?一個個夾著尾巴,慌不擇路地跑了回來,全然不顧我的死活!”
越族首領麵露慚色,想要開口解釋,卻被越族老祖揮手打斷。“莫要狡辯!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以一敵百,你們卻膽小如鼠,棄我而去。若不是我還有幾分手段,恐怕早已命喪鈞州人之手。你們這般行徑,置越族的榮耀於何地?置兄弟的情誼於何地?”
周圍的越族族人聽聞,都低下頭,不敢直視越族老祖憤怒的目光。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沉重,隻有越族老祖粗重的喘息聲。越族首領沉默片刻,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老祖息怒,此次是我們決策失誤,還有那個叛徒百仙突然殺入,讓我們方寸大亂,還讓您陷入險境。但我們也是為了保存族中實力,不想全軍覆沒。還望老祖寬宥,我們定會從長計議,想出應對鈞州的良策,一雪今日之恥。”越族老祖冷哼一聲,說道:“哼,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否則,越族危矣!”
越族首領見老祖麵上的怒色稍稍褪去幾分,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帶著幾分試探:“老祖,不知後來您與鈞州那神秘術法高手較量,結果究竟如何?”
老祖神色微微一凝,陷入片刻回憶,隨後緩緩開口,將皇浦雲讓自己投誠之事和盤托出。
“那皇浦雲,確實有些手段。術法詭異莫測,招招緊逼。”老祖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交手之間,他竟妄圖勸我投誠於他。”說到此處,老祖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他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竟妄想讓我臣服。我怎會答應這等荒謬之事!”
老祖麵色有些尷尬,欲言又止。心中那關於投誠皇甫雲的念頭如亂麻般纏繞,實在不好意思宣之於口。
他微微低頭,眼神閃爍不定,內心正進行著激烈的權衡。投誠一事,絕非小可,其中利弊錯綜複雜。一方麵,皇甫雲勢力龐大,若能依附,或許能給自身和背後的勢力帶來諸多好處,諸如資源的傾斜、地位的提升;可另一方麵,這無疑是將命運的韁繩交予他人之手,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況且,越族首領那邊也得慎重商議。越族在這片土地上紮根已久,有著自己的傳承與尊嚴,貿然做出投誠的決定,首領是否會同意?又會在族中引發怎樣的波瀾?這些問題都像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老祖心頭。
沉吟良久,老祖暗暗下定決心,此事需從長計議。他決定先將利弊仔細梳理清楚,列出詳細的條目。待準備充分後,再尋個恰當的時機,與越族首領促膝長談,共同探討這關乎未來走向的重大抉擇。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否則,一步錯,便可能滿盤皆輸。
越族首領聽聞,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老祖您……”
“無妨!”老祖大手一揮,打斷了首領的話,“雖那皇浦雲有些本事,但想勝過我,還差得遠。當時我便與他表明態度,想讓我投誠,絕無可能!他見勸不動我,倒也沒再強行逼迫,隻是撂下幾句狠話便離去了。”
越族首領這才長舒一口氣,眼中滿是敬佩:“老祖神威,自是不會被那等小人左右。隻是那皇浦雲如此張狂,日後怕是還會再生事端。”
老祖目光中閃過一絲狠厲:“再來又如何!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老祖說得自己都有些臉紅了,他望著遠處,他知道自己投誠於皇浦雲意味著什麼。自己不可能光得好處,不付出代價。
哲骨拉善見越族老祖化作一道流光飛逝於天際之後,心急火燎地跑到皇浦雲麵前,雙眉緊蹙,滿臉的不解與憤懣,大聲質問道:“大將軍,怎麼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了?那越族老祖可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
皇浦雲神色平靜,目光深邃地望著越族老祖離去的方向,緩緩開口道:“我有自己的打算。這越族老祖在越族中威望極高,若能將其招降,那越族便可不戰而降,諸多紛爭也將平息,這對天下蒼生而言,是莫大的福祉。”
哲骨拉善微微一怔,心中雖仍有疑慮,但也不得不承認皇浦雲所言有理。隻是招降如此強大且心性難測的越族老祖,談何容易。
皇浦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我自然知曉其中艱難。但若是連嘗試都不敢,又怎會有轉機。而且,若能將他納入麾下,我們便能多一份對抗其他勢力的力量。”
哲骨拉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堅定起來:“大將軍深謀遠慮,末將明白了。隻是後續還需從長計議,謹防那越族老祖生出其他變數。”皇浦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一切我都已有安排。”
皇浦雲神色凝重地說完指令後,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似乎仍在思索著聯軍此次攻擊背後的深意。哲骨拉善恭敬領命,轉身迅速召集麾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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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雲想著之前聯軍如潮水般突然湧至,那密密麻麻的身影讓他瞬間頭皮發麻。望著漫山遍野的敵軍,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
還好他恢複得快及時出關,強撐著還未完全恢複的身體,匆匆披掛上陣。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他站在駐地前,望著腳下一片狼藉,心中仍有餘悸。若不是自己及時挺身而出,和越族老祖對抗,整個駐地誰也不是那個老祖的對手。自己一出來就鼓舞了士氣,恐怕這苦心經營的駐地早已落入敵手。
戰場上硝煙還未散儘,殘垣斷壁訴說著剛剛那場惡戰的慘烈。聯軍和越族軍隊撤退了,士兵們疲憊不堪卻又強打精神堅守崗位,警惕著聯軍是否還有後續動作。皇浦雲深知,即便暫時守住了駐地,危機依舊如烏雲般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