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州州城之內,皇浦雲和幾位長老聚在一處幽靜的庭院中,眉頭緊鎖。他們本打算找一個弱一些的術法家族動手,可這金州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他們對本地情況了解實在有限,一時間竟不知從何下手。
金州州牧坐在主位上,他雖對本地勢力強弱了如指掌,但對這些外來的勢力和什麼術法家族還是不了解。看著皇浦雲等人焦急又無奈的模樣,州牧心中暗自思索,怎麼才能幫助到大將軍,現在自己完全都搞不懂了,怎麼突然冒出那麼多的術法家族。
“大將軍,我現在可是全部倚仗你了,我的能力是有限,以前感覺自己還挺能乾,上次去戰場上一看,完全都懵了。”州牧緩緩開口,語氣不緊不慢。
皇浦雲起身,抱拳說道:“是啊,好像自從二十多年前費朝作亂之後,各州的術法家族通通都冒出來了。我以前的部將不知道多少都死在了術法上,要不然我也不會突然跑去學術法。”皇浦雲實話實說,州牧很是認同。二十年多前大將軍還竭力在修長城。後麵所有一下子戛然而止。
金州州牧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迷離,思緒瞬間飄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時候的金州在大宇朝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可是在鈞州麵前,每次聽聞皇浦雲大將軍的事跡,心中滿是羨慕。
皇浦雲大將軍轄地廣袤,所到之處皆是他的勢力範圍。軍營裡兵多將廣,軍旗烈烈作響,將士們士氣高昂,盔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他帶領著這些精銳之師,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每一次凱旋而歸,滿城的百姓夾道歡迎,歡呼聲響徹雲霄。
而自己呢,在那時候的金州,每日為了瑣碎的政務忙得焦頭爛額,有時候還要去鈞州學習各種新政。看著大將軍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走過,自己隻能在人群中仰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發誓,有朝一日也要出人頭地。
時光匆匆流逝,金州州牧曆經無數艱難險阻,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可是突然又冒出多股勢力,想瓜分金州。
可當他回首往事,發現曾經的夢想在歲月的打磨下已變得模糊。皇浦雲大將軍歸來之後,他的榮耀依舊如同天邊的星辰,看似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皇浦雲深知此次任務艱巨,可軍令如山,他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他神色凝重地召集了幾位心腹弟子,將秘密打探金州術法家族底細的任務布置下去。“此事關乎重大,你們務必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皇浦雲目光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弟子們領命後,迅速喬裝打扮,分散到金州各地。他們穿梭在金州的大街小巷、偏遠村落,利用各種手段收集術法家族的情報。有的混入當地的術法家族,探聽內部消息;有的與當地村民閒聊,從隻言片語中拚湊有用信息。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弟子們陸續帶回了詳細情報。皇浦雲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緊鎖,這些術法家族盤根錯節,實力不容小覷。他不敢耽擱,立刻前往州牧府,與州牧商議討伐之策。
州牧的書房裡,兩人相對而坐,麵前攤開著地圖和情報。皇浦雲詳細講解了各家族的分布、實力和特點。州牧摸著胡須,沉思良久,還是問皇浦雲應該怎麼辦?自己全力配合就是,皇浦雲提出了先分化瓦解、再逐個擊破的策略。皇浦雲和州牧反複探討,對細節進行了不斷完善。最終,他們製定出了一套周密的討伐計劃,隻待時機成熟,便向那些術法家族發起進攻。
還是那句話,皇浦雲知道這些術法家族不好攻打,他們有的已經存在的時間,可能比大宇朝的國祚還長,自己隻能徐徐圖之。那些術法家族隱匿於深山老林、神秘山穀之中,憑借著獨特的術法和地勢,構築起一道道難以逾越的防線。族中之人修煉多年的術法,可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絕非金州普通士兵所能抗衡,自己的弟子現在不可能全部派出來,那可是皇浦雲的心肝。
皇浦雲手中的朱筆在地圖上不斷比劃著。他深知,若貿然出兵,不僅會損失慘重,還可能引發術法家族的聯合反擊,讓金州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於是,他決定還是先派遣細作,深入術法家族所在之地,再次詳細的了解他們的內部情況、術法特點以及防禦漏洞。
同時,皇浦雲下令在軍中挑選資質上佳之人,秘密組建一支特殊部隊,自己和長老們對他們進行術法訓練,以應對術法家族的攻擊。時間一天天過去,細作陸續傳回消息,皇浦雲對術法家族的了解也越來越多。他等待著時機,等待著一個可以一舉攻破術法家族防線的絕佳機會,屆時,定要讓這些古老而神秘的家族臣服,最好是再次隱世。
金州州牧府邸內,愁雲慘淡。州牧坐在那寬大卻已顯陳舊的座椅上,聽聞重鎮被許氏家族霸占、駐軍幾近全滅的消息後,一聲長歎,那歎息聲如沉悶的響雷,在寂靜的屋內回蕩,久久不散。
他的眉頭擰成了麻花,臉上的皺紋愈發深刻,眼神中滿是憂慮與不甘。他緩緩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緩慢。“許氏家族,好大的膽子!”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可憤怒過後,是深深的無奈。金州如今兵力就隻有本部這麼一點,若要奪回重鎮,需調集大量兵力,可周邊還有其他勢力虎視眈眈。他的心中天人交戰,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一名謀士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輕聲說道:“大人,許氏家族此舉囂張至極,但如今我軍不宜貿然行動。可先派人請來大將軍商議,尋機而動。”州牧停下腳步,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點頭,說道:“也隻能如此了。”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謀士退下。
州牧再次坐回椅上,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局勢能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可那重重的憂慮,卻始終如烏雲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皇浦雲坐在寬敞的廳堂中,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州牧站在一旁,聲音有些顫抖地彙報著重鎮被許氏家族占領的消息,提到許家是為了那座金礦時,皇浦雲猛地一拍桌子,“哐當”一聲,茶杯都被震得晃動起來。
“許家好大的膽子!”皇浦雲怒目圓睜,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燒。他在廳中來回踱步,拳頭緊握,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怒火之上。思索片刻後,他停下腳步,高聲喊道:“傳李長老!”
不一會兒,李長老匆匆趕來,抱拳行禮。皇浦雲麵色凝重地說道:“李長老,許家強占重鎮,覬覦金礦,此事必須查明。我命你親自前去打探具體情況,務必要弄清楚許家的部署和意圖。”李長老眼神堅定,拱手回應:“請宗主放心,老朽定當竭儘全力,將情況探查清楚。”
皇浦雲拍了拍李長老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此事關係重大,你此去定要小心謹慎。若有任何情況,立刻派人回報。”李長老領命後,轉身離去。皇浦雲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暗思量,若許家不肯善罷甘休,自己定要讓他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