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岷拿到巫師的認罪證據後,李雪萍20年前死因已然明朗,害死她那兩個人也會得到法律製裁,但他還要找個適當的機會,見機行事的拿出證據揭發。
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蘇曉蔓,讓她心情會好一些。正好昨天在廟裡和她相互加了微信。肖岷就通過微信簡單的告訴我蘇曉蔓,說他已經拿到山神信使自己招供的證據了。
蘇曉蔓看了微信後,她無法想象肖岷是怎麼在短時間做到的,但是她不懷疑肖岷的能力,隻是躺在床上含著熱淚回複肖岷:
“我媽媽的仇真的能報了!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肖大哥!”
“今晚好好睡覺,不要胡思亂想,我會找個機會當眾揭發他們,然後把他們交於法辦。”肖岷像是命令又是安慰的對她說。
蘇曉蔓乖乖的聽話,也不再回信息了。
翌日,周日。陽光明媚。蘇曉蔓早早起床,心中因為修路的消息和即將揭露的真相而激動難平,一夜都沒睡好。她簡單吃過早飯便出了門,想去看看勘探隊的進度,親身感受那份改變即將到來的喜悅。
剛出門,就聽見幾個鄰居婦女正聚在一起,興奮地議論著什麼。她側耳細聽,原來是在說昨天來的那個陳浩警察,揭穿了假通緝令的事!
“哎呀,真是沒想到啊!那告示居然是假的!”“可不是嘛!陳警官親口說的,電話是空號,公安局根本沒發過!”“咱們真是冤枉好人了!還把肖先生趕去了山神廟…”“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缺德玩意兒乾的這種事兒!”
蘇曉蔓聽得心中更加暢快,她本就堅信肖岷是清白的。她想去村長家再確認一下,正好碰見陳浩推著摩托車從村長家出來,準備去村裡走訪調查。
蘇曉蔓落落大方地走上前,自我介紹道:“陳警官您好,我是村小學的老師,蘇曉蔓。聽說您確認了那個通緝令是假的?這件事我早就知道是誣陷,請問警方會追究造假者的責任嗎?”
陳浩看著眼前這位氣質清麗、談吐得體的年輕女老師,與這閉塞山村顯得格格不入,不禁愣了一下,隨即正色道:
“蘇老師你好。偽造國家機關公文是違法行為,我們肯定會調查追究的。請問…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他敏銳地感覺到這位蘇老師似乎知道些什麼。
蘇曉蔓搖了搖頭:“我沒有直接證據,隻是…有一些懷疑對象。”
陳浩聞言,神情更加認真:“哦?那方便找個地方詳細談談你的懷疑和依據嗎?任何線索都可能對調查有幫助。”
蘇曉蔓想了想,提議道:“去柳老師家吧,她也是知情人。”她信任柳玉蘭,也覺得沒必要瞞著她。
“好。”
兩人來到柳玉蘭家。柳玉蘭熱情地招呼了陳浩,聽聞來意後,臉上也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蘇曉蔓看了看柳玉蘭,得到她鼓勵的眼神,這才對陳浩說道:“陳警官,我懷疑…這件事是我們學校的賈德旺校長做的。”
“賈校長?”陳浩有些意外,“依據呢?”
蘇曉蔓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柳玉蘭見狀,歎了口氣,接過話頭:“陳警官,這事兒說起來有點…賈校長他一直對曉蔓有點…有點那種心思,騷擾過她好幾次。後來村裡來了位肖先生,為人正直,幫過大家,曉蔓和肖先生接觸多了些,賈校長可能就…因嫉生恨了吧。所以我們猜是他搞的鬼,就是想趕走肖先生。但我們沒親眼看到他貼告示,也沒證據…”
陳浩聽完,眉頭緊鎖。他辦案講求證據,這種基於動機的推測隻能作為參考,無法直接定罪。他點點頭:“謝謝二位提供的線索,這很重要。我會圍繞這個方向進行調查的,但最終定案,還是需要確鑿的證據。”
送走陳浩後,柳玉蘭關上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曉蔓,咱們這樣直接告訴警察懷疑賈德旺,萬一…萬一這次扳不倒他,他以後會不會變本加厲地給咱們穿小鞋?我這半年都被他無故扣了兩次工資了…”
蘇曉蔓握住柳玉蘭的手,眼神堅定地安慰道:“柳姨,你彆怕!他賈德旺囂張不了幾天了!肖先生已經掌握了他和那個巫師很多違法亂紀的證據!”她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語氣變得沉重,“柳姨,有件事…關於我媽媽的死,我一直沒敢詳細跟你說…”
柳玉蘭猛地睜大眼睛:“雪萍?她…她不是病死的嗎?難道…難道和賈德旺他們有關?”
蘇曉蔓重重點頭,眼中泛起淚光和恨意:“沒錯!肖先生找到了確鑿證據!我媽媽當年…是被賈德旺和那個該死的巫師…用毒藥害死的!”
“什麼?!”柳玉蘭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難以置信地捂住胸口,踉蹌著後退一步,靠在牆上,聲音顫抖,“天哪…怎麼會…他們…他們怎麼敢?!怎麼下得去手啊!雪萍她…”巨大的震驚和昔日的友情讓她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蘇曉蔓連忙扶住她,將她攙到炕邊坐下,流著淚將肖岷如何拿到趙寶義的證據、以及昨晚肖岷不知用什麼辦法拿到口供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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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蘭聽完,已是淚流滿麵,她緊緊抓著蘇曉蔓的手,哽咽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那個賈德旺!當年追求你媽不成,就因愛生恨,他的心腸真是歹毒啊!還有那個殺千刀的巫師!肯定是因為當年求雨那件事!”
“求雨的事?”蘇曉蔓追問。
“嗯!”柳玉蘭抹著眼淚回憶道,“那時候你姥姥家是後來才搬到落雲坡的,你媽在外麵讀過書,有文化,根本不信山神那一套。有一年大旱,巫師又搞求雨那套把戲,挨家挨戶要錢要肉。
你媽當時年輕氣盛,就當眾拆穿他,說他是搞迷信騙人,把巫師罵得狗血淋頭,讓他下不來台。當時巫師那眼神啊…陰毒得嚇人,他就當場詛咒你媽,說‘褻瀆山神,必遭天譴’!…肯定就是因為這個,他一直懷恨在心!”
蘇曉蔓聽完,終於將母親遇害的所有碎片拚湊完整——賈德旺的求而不得的嫉恨,巫師的被當眾羞辱的怨毒,兩人一拍即合,最終釀成了這樁慘案!她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攥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就在兩個女人為往事悲憤不已時,肖岷已悄然來到了埋葬李雪萍的那片向陽山坡。
四周寂靜,山風拂過荒草。肖岷感知確認方圓數裡內無人窺視後,神色一肅。
他運轉體內磅礴的能量,雙手虛抬,隻見山坡上的泥土仿佛被無形之力牽引,迅速而有序地彙聚、隆起,轉眼間便形成了一個規整、堅實的墳塋。
接著,他目光投向不遠處一塊半埋土中的青石板。並指如劍,一道凝練至極的金色能量光束自指尖射出,精準地切割在石板之上。石屑紛飛如粉,很快,一塊光滑平整的長方形石碑便被切割出來。
肖岷凝神靜氣,以指代筆,金色光束再次射出,在石碑上筆走龍蛇,刻下一行行蒼勁有力、深透石骨的碑文:
慈母李公雪萍女士之墓生於某某年——卒於某某年)
生於落雲坡,性敏慧而誌高潔。命途多舛,遇人不淑,然母愛昭昭,護女如命。遭奸人所害,含冤早逝,芳魂永寄此青山。女曉蔓泣立
刻罷,他輕輕一揮手,石碑便穩穩立於墳前。
看著這座終於有了標記的墳塋,肖岷心中感慨萬千,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輕聲道:“李女士,真相已明,冤屈將雪。此後,您的女兒可以隨時來此憑吊,您亦可安息了。”
做完這一切,他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間,仿佛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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