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福聞言,目光轉向李劍山,後者微微頷首,葉天福立刻遵從富陽的警告,迅速退出十丈之外。
富陽見狀,對著李劍山咧嘴一笑,戲謔道:
“年輕人囂張跋扈,我都站你麵前了,居然還敢懷抱長劍,就不怕劍未出鞘你便死了?”
李劍山麵不改色,平靜地回應道:“我即是劍,劍即是我。”
話語間,他眼神堅如磐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富陽聞言,怒從心起,大喝一聲:“好一個狂妄的小子!
在我十丈之內還敢如此囂張,看我化骨綿掌如何將你化為血水!”
說罷,他青筋暴跳,雙掌齊出,勢如雷霆,直取李劍山要害。
然而,就在富陽的雙掌即將觸及李劍山之際,一道耀眼的銀芒驟然亮起,如流星劃過夜空。
隻聽得“噌”的一聲,富陽的雙掌竟在銀芒的映照下被齊肘削斷,鮮血四濺,場麵慘烈至極。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甚至來不及眨眼,富陽的雙臂便已空空如也。
他瞪大眼睛,望著自己的斷臂,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李劍山淡淡地開口:“劍一,拔劍斬。”
聲音雖輕,卻如同重錘般擊在富陽的心頭。
痛感如潮水般湧來,富陽絕望地大喊:“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劍!”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更無法理解李劍山那神乎其技的劍法。
李劍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你在我一丈之內,一丈之內,我拔劍如神。”
這句話如同宣判一般,宣告了富陽的敗局。
木技章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心頭駭然。
今年究竟是什麼情況,南疆居然出現了兩個怪物。
一個手持板磚,將七重境排名前十的孟德發活活拍死。
而眼前的青年,更是在一丈之內瞬間斬廢了七重境排名第一的富陽。
這可是富陽啊,在他麵前居然像個泥娃娃一樣,往年南疆的皇族們見定國公如鵪鶉,今年的南疆皇族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定國公之所以在這個區域建造府邸,就是因為南疆無強者,畢竟其他區域的皇子們深受皇上喜愛,定國公不敢造次。
但南疆就不同了,南疆六城身處大夏邊緣,緊鄰夜郎國,更有三大宗門在此盤踞,隨時爆發戰事。
能被發配到這裡的皇族後裔,對皇上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邊角料。
定國公就算欺負了也不會受到懲罰,頂多會被祖母葉英那拉罵上幾句。
因此定國公仗著勢力在這橫行多年,可如今卻碰到了硬茬子,而且一次就碰到了倆。
那葉媚花,行事果決,說殺就殺,讓人膽寒。
而葉天福更是狂傲不羈,竟敢隻身來到定國公府挑釁。
這定國公府內高手如雲,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將他們淹沒。
但這兩位青年卻毫無懼色,尤其是那懷中抱劍的李劍山,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傷人,足見其狂傲。
李劍山並未取其性命,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沒必要趕儘殺絕,他看向定國公,聲音平靜卻充滿堅定: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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