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山懵了,這死丫頭咋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藥不讓他帶回去,他還怎麼拿張氏試藥?
胡招娣要是跟著去胡家,他還怎麼搞死張氏嫁禍她?
胡大山道:“招娣,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再拉下去,恐怕我就要死了。
你能不能給我把把脈,然後把藥讓我帶回去?
我們一家人都是一樣的症狀,吃的也是一樣的東西,把我的脈應該就可以了吧?”
胡招娣搖頭:“不能,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都不一樣,身高體重不一樣,吃藥的藥量也就不一樣。
是藥三分毒,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還是說你存了彆的心思,想弄個大鍋給我背呀?把我的銀子訛到你的口袋裡去?”
胡招娣的眼神太過犀利,胡大山竟然忍不住心虛的打了個冷顫。
這死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她到底是猜到的還是偷聽到的?
不管是猜到的還是偷聽到的,他胡大山都絕對不可能承認。
“怎麼可能?就算現在咱們斷親了,你以前也叫了我十一年的爹,我胡大山是那樣的人嗎?”
胡招娣眨眨眼睛,一臉的篤定:“你還真就是那樣的人!
胡大山,我和你們一家子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一年。
你們胡家每個人我都了解,甚至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
想訛我?
嘿嘿,你可得讓你老娘看好你家裡僅剩的那點銀兩,彆又跑我口袋裡來咯!”
胡大山後背冒出一層冷汗,這死丫頭就跟會讀心術似的,簡直太可怕了。
“招娣,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可這不都已經過去了嗎?
雖然我們斷親了,可也是鄰裡不是?
你看我都難受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先把藥賣給我?”胡大山打起了感情牌。
胡招娣冷冷一笑:“過去了?你覺得能過去?
胡大山,你要是真覺得過去了,你還會想著處處算計我?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你還真當我和以前一樣好欺負?以至於你那點小心思都懶得隱藏一下,隻差寫臉上了!”
胡大山心裡一驚,連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這死丫頭簡直就是個妖孽,彆人的心思她居然能看出來,太可怕了!
可他隻能故作鎮定的道:“招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那你吃完飯就來胡家一趟吧!”
“哼!”胡招娣冷哼一聲:“快滾,彆影響我吃飯的心情。”
說完,胡招娣轉身回屋吃飯。
胡大山愣了一下,用力吸了吸鼻子,讓更多的肉香味鑽進鼻腔。
咽了咽口水,胡大山以隻能他自己聽到的音量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天吃肉,遲早吃死你,呸!”
嘀咕完轉身,又貪婪的吸了吸鼻子,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門口,胡招娣探出頭來,看著胡大山的背影,眼裡滿是寒意。
胡大山以為聲音小,胡招娣絕對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