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奚真的不知道秦銘之能這麼混。
不過想到上一輩子的事情,突然又覺得他本來就是個混人。
她徹底不想跟他說話了。
她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矯情計較了,乖順地坐上他的車回學校。
可惜,車子還未到學校,就下起了暴雨。
想到軍訓的幾個室友,她先給崔玲發了微信。
“我們現在困在山上,幸好山上有個餐廳,大家都躲在那兒避雨,等雨停了才能走!”
“哦,好,你們要小心點!”
崔玲又關心了她幾句,就沒再聊了。
韓奚想到一個問題,她沒有宿舍的鑰匙。
因為前幾天,她鑰匙掉廁所裡了,想著軍訓完再重新配一把。
她不急。
因為崔玲跟她同一個班,兩人整天出雙入對,蹭她的鑰匙就好了。
今天她忘了找崔玲拿鑰匙了,現在回學校也沒辦法進門。
見她低頭發了幾條微信就發起呆來,秦銘之問,“怎麼了?”
韓奚眼神閃躲,低頭道,“沒沒什麼?”
秦銘之皺了皺眉,但她不肯說,他也沒辦法。
兩人沉默地一路到了學校,清大的校園很大,車能駛進去,秦銘之把車停在她的宿舍樓前麵。
因為外麵還在下雨,他車裡有傘,直接打著傘送她到了宿舍樓門口。
目送她上了樓,就離開了。
韓奚站在宿舍門口往下麵看,看著他的車慢慢消失在雨中,才舒了一口氣。
這場雨很大,驅散了夏日的暑氣,裹著濕意的冷風呼呼地吹進宿舍樓,韓奚站在走廊外,上身還穿著軍訓的迷彩服,但非常輕薄,壓根抗不了冷,沒多久,她全身都開始發冷。
加上今天大姨媽造訪,她身子更不舒服,吹了一會兒的冷風,之前被止痛藥壓下去的經痛又隱隱發作。
這座宿舍樓幾乎都是他們這批大一新生住的,他們都在外麵拉練去了,宿舍樓裡沒什麼人。
她待了沒多久,實在疼得難受,又跑下樓,想著去學校外的藥店再買幾片止痛藥。
借了舍管阿姨的傘,沒走幾步,就見雨中一個熟悉的人影慢慢靠近。
她深呼一口氣,實在不太明白,她與他之間到底是怎麼一段孽緣。
她看了眼他手中提著的東西,想來,是剛剛忘了把東西給她,所以才折回來的。
秦銘之冷著一雙眼看著她,“你寧願自己生熬著,都不願意找我?”
韓奚咬著唇,乾巴巴地解釋著,“我以為你走了!”
“你手機難道是個擺設?”
韓奚疼得懶得再跟他掰扯,伸手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手軟綿綿的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秦銘之真的被這個女人氣得想打人。
但見她這副可憐狀,又生生地忍了下去。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他來還債的。
有時候,他會想,是不是自己受虐體質,專門找了個整天氣他的女人來治自己?
秦銘之也懶得再開口跟她溝通,直接拉著她手,想把她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