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陸仲言聽到動靜抬頭看著門口。
見到秦銘之,他哈哈大笑,笑聲爽朗洪亮,“臭小子,你終於來了!”
“陸伯伯,好久不見了!”秦銘之拉著韓奚走進屋。
“確實很久了,有三年沒見了,司令現在身體好嗎?”
“爺爺身體健壯,但總說他懷念他的老戰友,想著找時間過來找你們聚聚!”
“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各散東西,要聚在一起,真的不容易。”
秦銘之把身後的韓奚拉了過來,“陸伯伯,她是韓奚,是韓伯的孫女!”
“韓濤?”陸仲言顯然沒想到,怔了怔,看見韓奚,眼前一亮,“你是韓濤地孫女?我滴乖乖,都長這麼大了?”
韓奚上前一步,乖順地叫了一聲,“陸伯伯好,叫我小奚就行!”
她現在才知道,今天秦銘之帶她過來是看爺爺和秦爺爺的老戰友。
“好好好,太好了!”陸仲言看著她,笑得眼睛都成一條直線。
溫金花這時打斷他們,“老頭兒,你彆隻顧著跟人家說話,快讓客人坐坐才是,真是的!”
說著,轉過頭看向韓奚,“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沏茶!”
說著,就轉身進了廚房。
陸仲言把他們引到沙發上坐,看了眼秦銘之旁邊的韓奚,又笑著問他,“你大費周張地找了我一個月,是想讓我給小奚看病的?”
這話一出,韓奚顯然怔了怔,愕然地側過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秦銘之被她看得尷尬了一會兒,輕咳了一下,“是的,上個月我不知道陸伯伯有正事,情非得已,打擾到您,實在抱歉!”
陸仲言擺擺手,“沒事,你難得找我,這忙肯定得幫,幸好,我這身醫術還在,難得退休了還能用得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而且幫的還是韓濤的孫女!”
韓奚看了看陸仲言,又看向秦銘之,“你上個月就開始找陸伯伯了?”
給她看病?
她確實聽他提過,但她這老毛病了,從來不當一回事,所以他提了一嘴之後,就沒放在心上。
想不到,他竟然一直都在為她這件事操心。
她的心突然像被蜜蜂蜇一下似的,痛著,還有一絲甜。
之後還有些酸意,酸意直衝眼底,眼眶微微發紅。
她隻好低了低頭,不想讓他們看到她的失態。
秦銘之突然伸手撫上她的手背,“你這毛病其實一開始出現時就該重視了,你怎麼想的,熬到現在你不難受?”
他想不通她怎麼能如此輕待自己的身體。
每次想到她每個月都遭受疼痛的折磨,他就刮心地難受,心痛難耐!
韓奚還在感動中,全然沒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抓在手中。
她像個小學生似的,被責怪不敢吭聲,隻乖乖地挨罵!
見到她這副模樣,秦銘之到底沒忍心說更難聽的話來責備她。
陸仲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的互動,打趣道,“嘖嘖嘖,你們倆兒的事,司令知道的吧?不然他也不會三更半夜地給我打電話催我過來,看來司令對小奚還挺上心的!”
韓奚這時才回過神來,驚覺自已的手被秦銘之握住,一邊想掙紮甩開,一邊要解釋,“不是這樣的,陸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