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白日之下,兩個大姑娘都鬨了個大紅臉。
崔玲實在待不住,借口宿舍有事,先回去,然後跑沒影了。
留下韓奚在原地,空中淩亂!
她幽怨地瞪著秦銘之,後者也非常無辜。
他訕訕地摸著鼻子,“我我不知道你哪天來,又怕你在外麵突然來了,忘了帶,我就順便放進包裡了!”
“順便?”
“好吧,我承認,我特意放的,以防萬一!”秦銘之見話說開了,他也不尷尬了,“你要用嗎?”
韓奚依然紅著臉,但死活不鬆口。
哪怕自己現在需要,但在他麵前實在沒辦法做到光明正大啊?
她梗著脖子說,“我不需要,我要回宿舍,宿舍裡有!”
“哦!”
說完,他把包包的拉鏈拉上,連忙過去扶她。
她也很自然地靠著他的手,慢慢走回宿舍。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當你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潛移默化的依賴就像毒似品的侵占你的全身器官。
尤其是腦部的中樞神經。
不然——
也不會每天一早下了樓,就會習慣性地朝宿舍門口右邊角落看去,去尋找他的身影。
也不會,午飯之後就習慣性地伸手去拿他遞過來的中藥。
也不會,下課回宿舍時習慣性地享受他撫上她臉頰的手。
也不會,晚上入睡前習慣地看到他祝她美夢的晚安問候。
他每天都陪著她,粘著她,陪她去畫家協會錄指紋,陪她重新報名。
因著她要匿名參賽,推薦人那一欄就不能寫顧清風了,但顧清風給她推薦了他的恩師——駱讚。
這個名噪一時的大師,因中式油畫而著稱同時已經隱退多年的畫家,駱讚。
他的出現,讓藝術界都為之一震。
韓奚剛得悉推薦人轉成這位神級大師之時,整個人都驚呆了,一天都不在狀態。
她何德何能,能請得動他老人家?
還是顧清風給了她一個答案,他嘴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問你男朋友吧,沒有他,我的麵子都不好使!”
男朋友?是指秦銘之嗎?
“男朋友”傲嬌地挺了挺胸,“不用太感謝我,是你的畫感動了他老人家,若真要謝我,親我一口就好!”
“”
最後,她得以用na露娜的名字參賽。
他知道她高數不好,專門給她做了一份詳細的筆記,看著跟比書本還要厚的筆記本,還有他眼下的青灰,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
話在她口腔轉了幾圈,還是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最後化成一句“謝謝!”。
然後,看到他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莫名地,她被他逗笑了!
那天,她破天荒地沒有拒絕他留在她頰邊的吻。
之後,手足無措地紅著臉轉身離開
她知道,她已經開始淪陷了!
時間就這麼黏糊地過了一個星期,他要離開了。
她知道,他要出差。
臨走前的那一天,他幾乎整天都粘在她身邊,上課、下課、圖書館、食堂,還有宿舍,但凡她要去的地方,他都在。
晚飯後,他拉著她圍著操場邊上的小道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