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太後想得很周全,表麵看也確實勝算更大。但是她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對手是本宮。”
說完,關小月回頭看了眼遠去的韓鬆柏,喃喃自語道。
“你最好祈禱一切安然無恙,否則你的倒戈,就是葬送你全家的導火索。”
接下來一段日子,雙方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籌備,都想在先下手為強的基礎上,粉碎對方的陰謀。
這天下午,關小月照例來到養心殿這邊,想勸鹹豐帝提早防範。
“皇上,您要振作起來啊,皇太後如果真的有這個心思,一旦逼宮奪權,咱們統統都得死。”
“哼,你這個女人,真是惡毒。皇太後好端端的,費這個心思做什麼?朕是太後一手養大,所以朕不信她會如此待朕,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朕和太後的關係。”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太後畢竟不是您的親額娘,她能做出這樣的事,也無可厚非,您……”
“夠了。你這個女人,簡直無可救藥,太後待你一直很好,對你照顧有加,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三番四次誹謗太後。朕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太後不會,也不可能對朕做出這種事。而且就算太後真的這麼做,朕也認了,老六確實比朕更適合做這個皇帝,朕退位讓賢,當個太上皇也不錯。”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放肆,你給朕滾,朕和皇太後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滾回你的儲秀宮去。”
關小月也氣急了,說話變得口無遮攔起來。雖然她知道皇太後的計謀,但奈何鹹豐帝不配合,所以兩人又一次鬨的不歡而散,關小月憤然離去。
壽康宮內,韓鬆柏一臉冷汗的跪在地上,等著坐在榻上的康慈皇太後發話。
“皇上最近如何?”
“回太後。皇上這段時間自己覺得對鴉片的依賴性少了很多,精神和身體都恢複了不少。但這隻是表麵現象,隻要微臣一停藥,皇上立刻便會毒癮複發。”
“好,做得好。沒人發覺吧?皇貴妃可有異樣?”
“太後放心,皇貴妃孤掌難鳴,自從您下令禦藥房歸您掌管之後,皇貴妃再也拿不到藥材,即便她有所察覺,也沒有什麼辦法。”
“好。皇貴妃如今和皇帝十分不合,看來離失寵也不遠了,哀家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你聽著,明兒早朝前,你……”
“微臣遵旨。太後,歸兒他……”
“急什麼,你放心,等大業得成,哀家親自放他出來,並讓你們兩人掌管太醫院和禦藥房,賜你們杏林界的無上榮耀。”
“如此,微臣定當全力以赴。多謝太後。”
“下去準備吧。”
“是,微臣告退。”
韓鬆柏走後,康慈太後仰天大笑,仿佛已經看到恭親王坐在龍椅上的樣子。
“太後,這個韓鬆柏確定可信嗎?奴婢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似的。”
“混賬,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是,是。奴婢該死,太後大業一定能成。”
芳穗嚇得立刻低頭認錯,不敢再多言。
“哈哈哈,明日皇帝早朝之時,當著滿朝文武大臣毒癮發作的樣子,哀家想想都覺得暢快。哼,哀家以皇貴妃的身份管著後宮的事,出了力卻不肯給我應得的位份尊榮。又讓我堂堂皇太後死後葬入妃園寢,這對父子簡直薄情寡性到了極點。哀家就要讓先帝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他想扶持孝全皇後的草包兒子登基,哀家就偏偏要拉他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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