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晉升為師叔後,並沒有去教授師侄們醫術,他不會啊,隻能不務正業,不過關心一下業務,還是能做到的,比如那個被救治的漢子。
漢子的傷口已經清洗縫合,醒來後的疼痛自然免不了,等他能動之時,他便要離去,這裡不是住院部。
由於失血過多,漢子的步伐有些踉蹌,蒲芹急忙將他扶住,漢子從懷中掏出一把銀兩,也沒管多少,塞入蒲芹懷中,並不停道謝。
寒漠見這慘狀有些不忍,要不再稍微緩緩再離去吧。
漢子又是不停感謝,找個地方坐下後,寒漠問他傷由何來。
“在下農述,乃世子宋樹之門客,世子自殺後,王爺立刻輯拿我等所有門客,意思是我等之中,有人殺害恣天和睢良,可笑之極,四德之武藝,我等哪有能殺之本領,這些日子,都是在東躲西藏,沒想到我等幾人之中,有人想拿人頭前去領賞,內訌所致,實在丟人。”
寒漠聽著有些不懂,人是自己殺的,怎麼宋固懷疑自己兒子?還將宋樹逼死?
思緒紛飛,想到黃亢,他說他用了計謀,難道此計謀能如此厲害?能讓宋固內亂?心中頓時對黃亢高看,了不起啊!
寒漠還想知道的多點,繼續問道
“宋樹為何自殺?”
“世子之品行極為善良,他本與宋無、宋著不合,宋無之死可能王爺認為是世子所為,而恣天和睢良,王爺也認為是世子所殺,世子為自證清白,自刎而亡。”
農述的這番話讓寒漠茅塞頓開,原來如此,寒漠看看眼前的農述,心裡有些歉意。
“你且稍等。”
寒漠對須冰使出個眼色,換房間密聊。
“師叔,何事如此神秘?”
寒漠的神色有些怪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須冰無比疑惑,寒漠咬咬嘴唇問道
“那個宋樹的品行,你是否了解?”
“宋樹此人絕對沒話說,人長得文質彬彬,並且樂善好施還胸無城府,能讓你覺得,他不是宋固的兒子,他與宋家其他人都格格不入,除了宋吟,就與你玩鬨的那個,宋吟和宋樹能感情如一,說明宋吟也不差。”
宋樹能靠得住,那這農述呢?他是被內訌所殺,說明他能做到不屈,應該能靠得住,寒漠扭捏的說道
“須哥,恣天和睢良呢是我殺的,殺宋無的呢,也是我的人,所以啊,那農述,你能不能保下他的性命?”
須冰的眼睛瞪的像田螺,心中驚恐萬分,他顫抖的問道
“師叔,你一個人殺恣天和睢良?”
“晚上襲殺而已,若是白天估計得費些手腳。”
寒漠的不以為然,讓須冰猛得咽下口口水,還差點嗆到,難怪師父不敢收徒,隻敢做師兄,千裡之外能洞若觀火,服啊!
“師叔,你知道四德在江湖上的稱號嗎?”
“不知道啊,殺的時候是第一次見。”
須冰更加心神不定,你這麼莽的嗎?你不怕死啊?什麼都不知道就上?
“四德聯手,天下無敵,師叔啊,以後能不能知己知彼後再去殺?萬一有個意外如何是好?”
寒漠的心瞬間一跳,草率,冒失,以後一定要改,主要想不到這些,不懂啊,師父又沒教。
“唉,沒想到闖蕩江湖的道道這麼多,須哥,我真想躲起來去苟活著,這江湖根本就笑傲不了。”
須冰覺得也行,這麼多師兄弟,養十個師叔那都是小問題,何況師叔那些秘方,無價之寶。
再怎麼養,那都是後話,眼前的問題必須解決,須冰帶著寒漠重新來到大廳,須冰還要再了解了解,他問道
“農述,能否講講,你為何投於宋樹門下?”
“無他,就因為世子是德才兼備之人,他與人為善,雪中送炭,我等皆受過他的恩惠,自願保他。”
農述的答複,須冰很滿意,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須冰接著問道
“日後有何打算?”
“我本打算去南雨城投奔"骨香坊",隻是我與兄弟易零失散,我一直在找他,想與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