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副總鏢頭,駙馬爺在耍小性子,我想借你會客室一用,和他聊聊,可否?”
“公主儘管用,小人告退。”
宋燕故意在屈飛和鏢師麵前坐實寒漠的身份,就是擔心他再逃跑,獨孤楓和宇文梧也退出會客室,到外麵守衛,將空間留給宋燕和寒漠。
宋燕來到寒漠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臂膀,問道
“傷好些沒有?”
寒漠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張臉,女裝啊,比男裝美多了。
“你說你這樣多美,乾嘛要扮個男人,燕兒,我,咱倆好好談談,行麼?”
“先告訴我傷好些沒?”
“差不多了吧,你坐我對麵去,你這樣我控製不住自己。”
宋燕被寒漠趕到桌對麵坐下,隻是寒漠的眼神一直在閃躲,寒漠說道
“聽說你定過娃娃親,你那夫君回來沒?”
就為這事?宋燕皺眉怒道
“寒漠,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娃娃親?你又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
寒漠抬頭道
“你不知道嗎?你爹,呃,皇帝沒告訴過你?這老東西…”
宋燕立刻打斷道
“閉嘴,那是你嶽父,你如何能這麼稱呼?寒漠,你彆鬨了好不好?我已經稟告父皇,父皇也答應咱倆的婚事,你究竟在逃避什麼呀?”
行,那就全說出來,寒漠道
“你看,這就是分歧所在,不錯,他是你爹,疼你,愛你,你的確應該孝順他,你沒錯,但是,燕兒,你見過這大宋百姓的艱難困苦嗎?你知道他們怎麼活的嗎?他有將百姓當成他的子民嗎?”
宋燕的眉皺得更深,她知道一些,但不是特彆清楚,她沒說話,她決定繼續傾聽寒漠的心聲,寒漠繼續說道
“我在古丘道,宋固養的江湖敗類燒殺搶掠,為滿足他的一己私欲,百姓說殺就殺,我就曾是受害者。”
寒漠吸下口氣,繼續說道
“開濟道呢,宋風一年一個規矩,多少百姓得不到醫治而死去?而你爹,四年才讓宋風停下來,也隻不過停下來,宋風依然是宋風,百姓都是活該嗎?你爹,他沒資格當皇帝,宋家那幫畜牲更不應該活著。”
寒漠過於激動,伏於桌上拚命揉腦袋,他仍在繼續。
“燕兒,我隻去過這兩道,據說青原道更是瘋狂,你是他女兒,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燕兒你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宋家不滅,百姓如何存活?”
宋燕捂著嘴,淚如雨下,她終於懂得寒漠心底埋藏的東西,她終於明白他為何要逃,可是她又該怎麼辦?
寒漠抬頭看見滿臉淚流的宋燕,女之淚殺,寒漠的頭腦瞬間變傻,他急忙起身將宋燕抱住道歉道
“對不起,燕兒,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要不我帶你私奔吧,我也不管啥百姓了。”
鑽在他懷中的宋燕差點被他逗笑,輕輕拍打一下後,宋燕道
“寒漠,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是我爹,但朝廷之事並非我爹一人說了算,宋家的人也並非全聽他的,其實,宮中也很亂,我真想跟你走了之,可是,會給我爹帶來無儘的麻煩。”
“什麼?這麼亂的嗎?等等,讓我想想,不是,你先將朝廷內的事講給我聽聽。”
宋燕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寒漠,隻是她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其中的內情一無所知。
如今的朝廷內,把持朝政的是太傅楊駿,太尉楊越,他倆是皇後楊芷的父親和叔叔。
太師司馬倫,是皇妃司馬姻的父親,太保司徒熾和司徒攸是皇妃司徒荃的父親和叔叔。
楊家與司馬家屬於兩方勢力,司徒家緊靠宋皇,宋皇的六位兄弟中,隻有開濟道宋風是宋皇的死忠,靈繹道宋眼像中立,其他的都與宋皇對著乾。
至於四大元帥,除卻駐守開濟道的“雷獅”廣開,其他三位可能全都倒戈,所以宋皇拚命要守住開濟道,以作退路。
不罰宋風的原因也在此,若是宋風再走,宋皇就真的無路可退。
“皇後不就是你娘?那楊家?”
寒漠有些看不懂,這一家子究竟是些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