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楹幽徑半開,尋花舊約晚來。
“山水四顧”
喻一到來之時,天色已晚,寒漠在午間走後,他特地拖到現在,這時兩邊撤離的人馬都已到約定地點,他不再有顧慮。
掌櫃糜逾是糜倚的長子,他的這個店位於開濟城西南,距“南雲台”稍近,“杜若洞庭”的掌櫃是他二弟糜遐,位於西北。
“哎喲,喻神醫,貴客駕到,快快裡麵請。”
糜逾見到喻一之後,擺出低聲下氣的模樣,他自稱為經營手段,搖尾乞憐沒什麼,你給我錢就行。
“糜掌櫃,我喻一就一平常百姓,醫師之職已不再乾,現在起我要享福。”
糜逾立刻拱手施禮道
“喻先生說的極是,實乃我等後輩之楷模,先生活得真是通透。”
喻一探出腦袋,低聲問道
“你那征詩之說,尚在否?”
“在呀,就等著先生賜下墨寶呐,先生是否要參與?”
喻一從懷中掏出寫的詩,遞給糜逾道
“來,此乃我酒興大發之時,為"山水四顧"所題,你看看,若不滿意便作罷。”
糜逾看看,這寫得什麼破爛玩意兒,不過因為你是神醫,將就用吧,彆人要罵那也是罵你,與我無關。
“喻先生文采斐然,此詩字字珠玉,猶如妙筆生花呐,我就用先生之詩,先生可暢玩三日,今晚算我奉送,先生請隨意,請!”
“賢侄稍等,你二弟那處,是否仍在征?”
“仍在,先生,莫非那邊你也曾有大作?”
喻一又從懷中摸出一張紙,齜牙笑道
“嘿嘿,賢侄果然聰穎過人,可城北過於遙遠,我需待三日後再去。”
糜逾將胸脯一拍道
“先生,我可代二弟做主,能否與我一觀?”
“當然可以,賢侄隨便看。”
喻一將紙遞給糜逾,糜逾快速一過眼,心中暗忖,還是這麼爛,但他臉上仍是笑容可掬的神色,看完後更擺出個驚訝之色,疾呼道
“先生之才可堪日月,勿需先生前去,我做主,就用先生之詩,那邊隨你何時前去,我會立刻派人去通知。”
“哈哈哈哈,賢侄真是人中之龍,眼光獨到,做事更是雷厲風行,那就煩勞賢侄,我,嘿嘿,去也。”
糜逾出手攔下欲上樓的喻一道
“哎,先生,因你是免費玩耍,所以不可多占,每次隻能一人,先生千萬莫怪。”
喻一稍加思索後,點點頭道
“確實如此,一切如賢侄說的辦,我絕不多吃多占,還有何要求,請一並告之。”
“無他無他,先生請,願先生欲仙欲死。”
糜逾一直看著喻一上樓,等到喻一的背影消失後,糜逾自言自語道
“死到臨頭,死不足惜。”
糜逾轉頭對手下護衛道
“去通知二少帥,喻一在此處。”
“喏!”
喻一如遊泳一般,一個猛子紮入青樓之內,他願變為一具乾屍,他願長眠於此,不過有人不會讓他如願以償,在喻一準備尋覓獵物,進行第七輪廝殺之時,廣風前來。
廣風,二十有一,五大三粗,很是壯碩,沒套鎧甲,一身錦緞衣服,嘴角掛著自以為英俊高貴的笑意,其實長得很一般,眉眼之間那份自傲顯露無疑。
“廣將軍,不知找老夫有何要事?”
房間內,被廣風找來的喻一,很不開心,雖然眼圈發黑,嘴唇發白,他仍要一戰。
廣風瞄過一眼喻一後,抬眼望向彆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