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情深。
雖然蕭瑟的秋風,有些涼意襲身,然而初秋的色彩會將人的回憶勾起,往日之美好,令你來不及去遺忘。
思緒之中,你的影子飛過千山萬水,越過天涯海角,昔日那一抹霞光般的韻彩,飄浮於記憶之中。
這是一縷秋水天長的時光芬芳。
望斷秋水,怕來不及見你一麵,穿過蒹葭蒼蒼,我一定要走近你,再訴說一回,往日深情。
日出東方之際,有故人來找寒漠。
可這故人,不是他的故人,而是“杜青木香”的故人,是來找寒漠要個說法的,故人要將醫館的人帶走。
起因乃昨日之婚宴,宴席結束正值下午時分,王府不供應晚餐,寒漠一大家子隻能回家,剛出王府大門,就有看熱鬨的百姓,認出寒漠身邊的龍葵、飛蓬和重樓。
百姓的吵雜聲中,因沒晚飯吃而惱怒的寒漠,大吼一聲。
“他們都是我搶來的,怎樣?不服嗎?有種來找我搶回去,我叫龍舉,我等著你們。”
百姓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龍舉外號叫“瘋獅”,是個瘋子,不能惹,快散吧。
紫蘇、原語和澤蘭,低著頭不敢看四周,也不敢多說話,她們知道寒漠在生宋眼的氣,怕他發瘋,萬一打人,那可就糟透了。
其實寒漠對大宋國的江湖人有些不滿,受過“南雲台”恩惠之人,實在太多太多,然而“南雲台”逢難之時,開濟城無人出頭為醫館抱不平,靈繹城同樣如此。
寒漠讓醫館關門已有多日,然而他從沒聽說過有人關心醫館,更沒聽過有人打聽醫館的人去了何處。
寒漠曾以為“南雲台”不用怕,若有難,手一招,定然會有無數人站隊,哪怕不出手,至少吆喝一聲壯壯聲勢也行。
然而沒有,啥都沒有。
寒漠氣的就是這個,你們認出來又怎樣?需要療傷治病之時,你們千恩萬謝,傷病痊愈之後呢?立刻將醫館拋於腦後,忘恩負義的家夥們,鄙視之!
故人是一位老者,約五旬左右,微陷的雙眼之中,倒散發著犀利的光芒,飽經風霜的臉上,爬滿時光痕跡的皺紋,歲月的滄桑顯露無疑。
故人乃農夫打扮,身上還有些潮呼呼的露水氣味,手背之上暴露著枯枝般的青筋,應該練的是外家功夫。
寒漠對故人的到來,內心欣喜萬分,終於有人肯為醫館出麵,原來還是有重情重義之人存在。
薄霧被日光驅散,茶館門口的街麵開始聚集看熱鬨的百姓,其中不乏那幾家的探馬,圍觀的人群有些喧鬨,以至於寒漠隻能抬手壓壓高呼道
“縱火不怕風疾,不想嫌事兒大,就安靜的看戲,將嘴給我閉上。”
寒漠吼完,冷眼看過一圈人群,待吵雜的聲音消失之後,他轉過臉,笑嘻嘻的問故人道
“請問老丈貴姓呐?”
故人背負雙手,像根長槍般直立,揚首冷聲道
“休問。”
休問?名字都不能問?寒漠覺得,是不是自己沒聽清,逐問道
“老人家高姓大名啊?”
“休問。”
“老東西,給你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是吧。”
寒漠頓時有些憤怒的將打手喊出來。
“鴻鵠,教訓一下這個老東西,讓他明白有點陽光並不能燦爛。”
鴻鵠邊走邊扭脖子甩腕道
“好嘞,保證讓少爺滿意。”
“好久沒打過架,倒有點手癢癢。”
這時人群中響起一道聲音。
“老骨頭,我來助你。”
寒漠抬眼望去,又是位差不多的老者,隻不過是樵夫打扮,沒拿家夥,莫非也是練外家功夫的?寒漠問道
“那老東西不敢報姓名,你呢?是否也不敢說?”
老樵夫怒噴道
“老朽"柴荊君"屈塵,方才老骨頭已報過兩次姓名,你這個瘋子,竟誣賴好人,想打便打,少找那些沒用的由頭。”
“等等。”
寒漠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