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風物已春分,小櫳煙霧黃昏。
碧雲籠杯未開勻,故人何歸?
茶縷宛轉入喉,香未減、曉夢留。
靈繹大道獨徘徊,著意怨春。
二月二十四。
斜陽西下時分。
在宋眼的日夜期待之中,寒漠終於趕至靈繹城。
茶館內像個怨婦似的宋眼,不顧一切將寒漠截下,夫人都不讓寒漠見,並將他拽至自己的茶樓包間,劈裡啪啦一頓責問。
寒漠心中暗道一聲,壞事,但寒漠不知道宋眼傳的是些什麼事,想來估計並不重要,否則重樓怎麼不理會呢。
想到重樓,寒漠必須瞞住,自己扛下責任,寒漠笑嗬嗬溫和道
“王爺,你那些都是些小事,我一直在忙著陛下的"上巳節"呢,一時忘記回複,請王爺諒解!”
“小事?”
宋眼被寒漠的態度氣炸,“騰”的起身,正欲拍桌子吼罵之際,寒漠手中突然間多出個令牌,宋家家主令。
“哼!”
宋眼渾身一軟,隻能重新坐下,但是側身氣鼓鼓道
“家主,請容我掛冠,即日自解歸。”
寒漠急忙收起令牌,歉笑道
“嗬嗬,王爺誤會,剛才拿錯東西而已,有何煩惱請儘管說,我照辦便是。”
“當真?”
“我以令牌發誓,絕對真。”
寒漠沒再嬉鬨,他覺得宋眼可能真遇上麻煩事,宋眼見寒漠的態度極好,心裡稍稍順暢不少,坐正身體,麵對寒漠沉聲問道
“大戰發生在靈繹道,我確實沒像老七那般親自征戰,可我將善後事宜辦理得妥當,份內之事並非未做吧?!”
“不不不,王爺此言差矣,靈繹道之安定,絕離不開王爺的努力,隻說份內之事,實在過份,王爺請繼續。”
寒漠的態度相當真誠,宋眼的氣消掉一大半,臉色也恢複和悅,逐問道
“既然你如此肯定,為何不回複我的要求?你可知你那兩嶽父已年近七旬,靈繹道事宜又特彆多,他二人之身體你都不考慮?萬一撐不住,府判何人可為?”
“呃,咳咳!”
原來是這個,重樓肯定認為司馬倫與楊越的身體很好,不用著急,因此沒理會,這下寒漠心裡有底,咳嗽幾聲,急忙思慮之後回道
“王爺勿憂,這個我早有計較,洛義可為府判。”
“那助手呢?”
“助手?”
這下寒漠有些傻眼,手頭真無人可用,寒漠摸摸鼻子,懊惱道
“唉!人都殺光了呀!這可如何是好?!”
“哼哼!你連我的二君子都殺,活該。”
見宋眼已經知道,寒漠腆著個臉,賤賤一笑道
“嗬嗬,此一時彼一時嘛,王爺勿要責怪,我來想辦法便是。”
宋眼隻是賭氣說說而已,畢竟當初全在暗戰之中,宋眼關心問道
“令帥可有找過你?”
寒漠沉醉在想哪裡有人才,隨口回道
“沒啊,青原道又無事。”
宋眼見寒漠不在乎,冷笑著提醒道
“嗬嗬,那兩位年紀雖輕一點,可也已是六十多,你想將他倆累死?那也是你的嶽父呢,嗬嗬!”
“夏侯頌可去接任府判啊!”
“啊?”
這下宋眼差點被寒漠說跳起來,宋眼急得眼中冒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