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讓她回到車上去,但得知我要爬上二樓後她很固執地搖了搖頭,或許那裡已經不能再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我隻能讓她在樓下等我,就算有什麼事也能及時反應。
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而樓上的這件工作服應該是談師兄他們帶來的,禦禦寒風完全沒問題,我穿好衣服正準備下樓,也就是習慣性地往兜裡摸了摸,瞬間愣住了。
裡頭好像有東西。
我將它翻出來一看,居然是串鑰匙,我心中一動,連忙推門而出走到樓梯口試了試,隻聽啪嗒一聲輕響鐵門果然打開了。
我又去三樓開了門,本想一鼓作氣地將其他房間搜索一遍,但考慮到時間太久柳然必然會擔心,還是先把她叫上來再說,可惜到了這裡她仍然沒有什麼反應,我隻能自己地毯式地尋找線索,最後把重點放在了當時亮著燈的房間。
在那裡我找到了一封撤離函,而就是這張撤離函讓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測,因為它傳真過來的時間和談師兄給我發的那種照片上的時間一模一樣!
這意味著什麼?他拍下照片的一瞬間所記錄的那個影子就是收傳真的人!換句話說,和我之前的推測截然不同,他們並不是在談師兄出事後才選擇全隊撤離,而是早就改變主意決定下山,然後談師兄才失蹤的。
那麼其他人到底去了哪裡,是按原計劃離開了,還是也遭遇了什麼最後隻剩下一個瘋瘋癲癲的柳然?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拍下那張照片、給我發來消息的並不是談師兄本人,而是導致他失蹤的罪魁禍首,畢竟不管是我的手機還是柳然的手機眼下都不在我們自己手裡,那麼就不能排除這種假設。
順著這點往下推,這個人和照片上那個穿著杏色高跟鞋的女人應該不是一夥的,畢竟誰會蠢到故意暴露自己同伴的行蹤,相反的他這樣做既可以引我過來,又能通過我試探對方。
我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眼下這棟樓裡除了我和柳然搞不好還有三個人——腳步聲的主人、那個穿著杏色高跟鞋的女人,拍下那張照片、引我來這裡的人以及搶走柳然手機、阻止我來這裡的人。
無論他們是敵是友,情況都比我想象的複雜和危險,看來我還是得按原計劃行事,先送柳然下山再去找幾個幫手回來。
我示意她跟我下樓,到了院門口用其中一把鑰匙試了試居然把大門也打開了,我正想招呼柳然上車,一轉頭就愣住了。
靠,我的車呢?!
當時我整個人都蒙了,要不是雨水打濕了我的頭發讓我不得不清醒過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在附近找了幾圈都一無所獲,最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就在我上樓的這幾分鐘有人故意把車開走了,可惜因為雨勢太大我根本沒有注意到。
眼下唯一慶幸的是之前下車的時候我把手機也帶上了,不然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摸出手機正猶豫著到底給誰打這個求救電話,結果一眼就瞄到了空空如也的信號欄,這下我心中那團希望的小火苗徹底被冰冷的現實澆滅了。
其實仔細想想這未必就是開走我車的人動的手腳,這場大雨來得太不是時候,彆說通信訊號,估計附近的電力設備都受到了影響。
果然,等我們回到樓裡我隨手按了按電燈開關,它什麼反應也沒有,我心頭一沉,這下麻煩大了,沒有電、也沒有其他補給,孤立無援的我們難道要在這裡開啟荒野求生模式嗎?
說實話如果真的隻是生存問題,這裡又不是什麼絕境,根本不值一提,危險的是那些蟄伏在暗處圖謀不軌的人,他或者他們這麼想讓我們留下來,我們一旦中招恐怕就很難再脫身,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先想辦法離開,起碼得脫離對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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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於出入虎頭嶺這一段路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幾無人煙,換做徒步起碼要走上一天一夜,再加上這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的大雨,就算我支撐得住,柳然怎麼辦?
如果她之前沒有出事,留在這裡等待救援也未嘗不可,可眼下她的精神狀態實在太不穩定,我一個人下山基本等同於讓她自生自滅,有些問題並不是用理智就能解決的,一時間我陷入了兩難。
估計是我盯著她看了太久,她也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注視著我,不知怎麼地我有點心虛,連忙道“我們去飯堂看看,要是你的同事離開時連那裡也清理乾淨或者根本沒有用過,我們就要重新考慮一些問題了。”
好在我的顧慮是多餘的,雖然眼前這間平房看上去破敗不堪,裡麵倒是很整潔,估計前幾天才有人打掃過,更幸運的是這裡還留著不少物資,包括飲用水和乾糧,甚至連罐頭都有,我看了看上麵的日期,也非常的新,應該就是不久之前才被人帶上山的。
我決定暫時將這裡作為我們的營地,畢竟這間平房裡不僅有補給還有煙囪,我們在火塘生火做飯、取暖可以避免很多隱患,更何況……
我將目光投向兩邊斑駁的牆壁,這種能用肉眼測算的厚度是絕對不會存在什麼夾層的,隻要我把門窗鎖好,這裡將比任何一個房間都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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