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相雲讚同地點點頭，然後等陸塵的下一句話。
陸塵卻又低頭批閱起了文書。
“殿下”
“還有什麼事”
淩相雲睜大了眼睛，“沒了”
“沒了，”陸塵低頭忙活著自己的事，隨口道：“以後你便知曉了。”
這就是不願意告訴的意思了。
淩相雲並非是不識相之人，見陸塵的確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也沒有再問起。
“殿下，”淩相雲提起了另一件心癢癢的事。
“草民這幾日想要舉辦一場詩會。”
淩相雲還未說完，陸塵就已經知曉了對方下一句想要說什麼。
他神情不變，直接拒絕，“不去。”
“殿下，真的不考慮一下”
陸塵手中的動作一頓，他側頭掃了一眼桌案一側的文書，又抬頭看向湊過來的淩相雲，將手中的筆放下，朝右邊的桌案一指，“看見這個了嗎”
淩相雲怔愣了一瞬，隨著陸塵的手望過去，厚厚的一遝文書，正堆積在桌案上。
陸塵再次拿起筆，“所以，安靜些。”
淩相雲默默閉上了嘴。
之後，陸塵感受到淩相雲位置上傳來的視線，握著筆的手緊了緊。
良久，陸塵掀起眼眸，“煙沿豔簷煙燕眼。”
淩相雲先是一怔，隨即猛地反應過來！
“給，然後，趕緊走。”陸塵寫下一個對子的上聯，將紙張遞給淩相雲，眉眼間帶著嫌棄，“沒有對出來前，就不要過來了。”
淩相雲接過來一看，一雙眼睛亮得仿佛發光。
“好，好，好！”
他連道了三聲好，然後滿臉喜意地捧著紙張走了。
淩相雲走後，陸塵揉了揉眉心，繼續批閱起剩下的文書。
近來不論是秦國，還是他封地上，事務及其繁忙，以至於他每日除了練武的時間外，其餘時候，基本都被迫拘在了桌案前。
十多日後，秦國所有的書生，包括陸塵封地上的書生，眾人期待已久的科考，終於開始了。
當日，考場最外麵的大門前，一早就有大量考生排起了長隊。
無論是身著粗布麻衣的寒門士人，還是綾羅綢緞加身的貴族世家子弟，悉數都要在門外排隊，沒有任何考生可以享受特權。
不少貴族和世家子弟心生不忿，甚至想要鬨事。
一個站在大門外，身穿黑衣，帶著黑金麵具的男子，一旦看到有人鬨事，當即命人將對方直接扔出去，取消參考資格。
足足抓了好幾人，其餘人總歸是不敢再鬨事了。
“再有鬨事者，一律取消資格。”
泛著寒意的視線掃過所有考生，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原先憤憤不平的貴族世家子弟，紛紛閉上了嘴，半聲都不敢再吭。
那些寒門士人，心裡則忍不住笑道：活該！
待隊伍行至一半時，外麵忽然來了九人。
為首的正是陸塵。
陸塵行在最前麵，龍行虎步，目光平靜無波。
看見陸塵，考生們神色各異，整體而言，寒門士子看見趙晉，以激動興奮的神情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