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沒有走至上首,而是站在階梯下方,他望著於占海三人,“我隻問你們一句。”
“這次科舉,你們有沒有舞弊”
赫陽忙不迭地朝陸塵拱手行禮,“還請並肩王明鑒!我等,我等哪裡有這個膽子啊!”
許是因為陸塵雖然臉色難看,但是語氣卻並不嚴厲,反而有些平淡,以至於讓他們產生一種錯覺。
陸塵並非很是生氣。
而且,至今他們都沒有拿證據出來,隻怕陸塵手中不一定有證據。
這麼一想,三人頓時有些有恃無恐。
於占海更是微仰著下巴,“殿下,我們怎麼會知法犯法”
“是啊!”羅祁附和,“殿下定要還我們一個清白!”
聽著兩人的哭訴,陸塵的唇角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笑,沒有半點溫度,泛著寒意。
“清白”陸塵輕聲重複了一遍,蔚藍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三人,讓他們無端地更加緊張起來。
陸塵單手負在身後,淡聲道:“想要知曉是不是清白,很簡單。”
“取紙墨筆硯來!”
這話是對刑部的左右侍郎說的。
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左侍郎連忙朝守著的小吏道:“沒聽見殿下說什麼嗎取筆墨紙硯過來!”
陸塵補充道:“取四套。”
“是是是。”小吏忙不迭地跑下去。
很快,四套筆墨紙硯就悉數被取來。
眾人看著陸塵,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陸塵直接拿著東西,走上階梯,坐在上首。
提筆在其中一張紙上落下墨跡。
片刻後,陸塵一手提起墨跡還未乾的紙張,抬眸望向於占海三人。
“本王重新出了一套題,你們直接在這裡作答。”
蔚藍色的眸子無波無瀾,視線落在於占海三人身上,卻讓他們有種,所有的事情在陸塵眼下,都無所隱藏似的。
他們看著陸塵手上的紙張,一時無言。
讓他們當場寫
怎麼可能
他們能夠取得如此的名次,皆是因為他們提前知曉了試題,專門請了家中的先生為他們寫的。
三人的麵色皆變得蒼白。
陸塵卻是不管,直接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左侍郎,“讓他們直接在這裡寫。”
“是否作弊,待會一看便知。”
於占海硬著頭皮道:“殿下,這試題不是同一個人所出,隻怕會不太準確。”
“放心。”陸塵懶懶地瞥了他們一樣,“你們科考的試題,也是本官所出。”
羅祁靈機一動,“但是這試題總歸是不一樣的……”
“難度一樣。”陸塵抬眼,聲音冷淡。
“本王不是在和你們商議。”
陸塵不容置疑地道:“要麼直接伏罪,要麼,寫完這張卷子。”
左右侍郎見那三人這般神態,又想起這幾日的坊間的傳聞,心中有了計較。
他們直接命人抬了三張桌子給於占海三人,又將方才小吏拿過來的筆墨紙硯悉數給他們擺好。
這一下,三人是騎虎難下,不寫也得寫了。
陸塵命人燃起與考場時一般無二的香柱。
於占海三人麵麵相覷,看著筆下的紙張,撓頭抓耳。
他們哪裡懂得什麼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