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應該會死得更快。」
沒有在給孫卓謀留下半點餘地。
對於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周瑾瑜素來不會留情。
孫卓謀既然要將他除之而後快,他也不會一味愚忠。
隨著周瑾瑜的話音落下後,孫卓謀的臉色乍然變得很難看。
「周都督這是懷疑朕想要害你?」
「朕隻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擔心慢了一步,你會喪命在陸塵劍下!」
孫卓謀一甩袖子,顯得怒氣衝衝。
吳國的將士更是看不懂了。
都督和陛下都是憋著怒火的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二人說得,好像都沒有問題。
陸塵一手拎著劍,一邊看戲,聞言,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可我始終未下死手。」
隻要有些武藝的人,都能看出來,他與周瑾瑜相鬥時,雙方都未曾下死手。
這不是死戰。
若是周瑾瑜輸了,吳國投降,若是陸塵輸了,秦國退兵。
孫卓謀,可是會武藝的。
這一下,眾人的臉色五彩繽紛,極為精彩。
孫卓謀鐵青著臉,死咬著牙,「朕一時沒有注意到。」
周瑾瑜緊緊抿著唇,沒有出聲。
半響,他看著孫卓謀,「既然已定,那走吧。」
吳國投降,自此成為秦國的領土。
南邊還剩最後一個國家,趙國。
當晚,周瑾瑜敲響了陸塵的房門。
「進。」
看到周瑾瑜,陸塵並不意外。
一股酒氣隨著周瑾瑜進來,也被帶了進來。
陸塵抬起頭,隻見周瑾瑜不僅自己滿身酒氣,他手上還抱著兩個酒壇子,意圖明顯。
陸塵微微揚眉,「借酒澆愁?」
周瑾瑜將兩個酒壇「嘭」的一聲放在陸塵的桌案上。
默然半響,硬是道:「借酒澆火。」
愁?
他才沒有愁。
陸塵見碩大的酒壇精準地避開了桌案上的東西,心道:看來還沒有醉。
想了想,陸塵將桌案收拾好,東西全部挪到旁邊靠著牆擺放的長案,然後將兩個酒壇放到桌案中間。
一手拍開一壇酒,房間內的酒香為頓時更加濃鬱了。
「來!」
陸塵抱起其中一壇酒,酒壇口懸在陸塵薄唇的上方,清亮的酒液從中倒出,然後流入陸塵口中。
部分酒液順著陸塵的嘴角流了下去。
陸塵飲了一大口酒,然後將酒壇放回桌案上。.
「好!」
周瑾瑜也抱過酒壇,大口飲酒。
兩人都沒有再出聲,一個喝悶酒,一個陪另一個喝。
周瑾瑜抱著酒壇子,壓在桌案上,眼神帶了幾分迷離,「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猜到我們會有兵戎相見的一天,倒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陸塵已經飲了半壇酒,藍眸依舊清明。
「之後不會了。」
「是啊,」周瑾瑜喃喃道:「吳國都已經變成秦國了,之後不會了。」
說著,周瑾瑜又飲了一大口酒,聲音帶著些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