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哥,你還是下去吧。”
彆看林奕修為高深,可是在外人看來,雖然他個頭挺高,但是略顯瘦削,而且皮膚白淨,氣質過於儒雅。
活脫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靜書生。
這樣的人留在甲板上有什麼用?
當然他們不像柳彤兒和小姿,親眼見過赤膊上身的林大將軍。
那身精壯緊實的肌肉,象征著男人滄桑勳章的傷痕,才是真正的林奕。
林奕手裡也沒有拿任何武器,就這麼一臉平靜的負手站立,感覺像是到甲板上欣賞風景的。
林奕聞言笑笑,
“我陪陪張大哥。”
張輝氣的臉都快綠了,有些惱怒
“又不是喝酒我要你陪?小夥子,我們這是要拚命!不是玩笑!你快回去!”
可惜,話音未落,尖銳的口哨聲忽然在甲板周圍蜂鳴刺耳!
河匪靠近了!
“所有人分散!守好甲板,彆讓河匪上來!”
張輝大吼一聲,當仁不讓的跑去懸梯位把守。
眾人依言紛紛散開,像守城似的緊貼船沿,揚起手中武器,緊張的看向水麵。
此時已經有四五艘小艇圍著客船繞圈,距離不過十米。
每艘小艇上都站著六七名凶神惡煞般的河匪,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此刻正呲著絡腮大口,有的吹口哨,有的揮舞著統一製式的鉤鐮刀,一群人衝著客船叫囂嬉笑!
這種鉤鐮刀乃是河匪特有的武器,既能收割性命,在登船時也可作為攀爬工具。
河匪並不急著登船,隻是一個勁的挑逗,示威。
甲板上的人們頓時感到陣陣膽寒,方才鼓起的勇氣瞬間煙消雲散…
無論人數還是武器,己方跟河匪均差距懸殊。
再加上河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嗜血如命,哪裡是船上這幫尋常百姓能相提並論的。
就連張輝這位船長都吃力的咽下一口唾沫,緊握長刀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河匪們繞著客船盤旋半晌,眼見船上的人們臉色煞白,一個個露出驚恐和無助的眼神…
河匪的目的達到了。
一名綁著頭巾的小頭目吼吼一笑,扯著嗓子嘶吼一聲
“登船!投降者活,反抗者死!”
河匪們頓時將小艇調轉方向,直直衝著客船呼嘯而來!
甲板上的人們聽到“反抗者死”這句話時,更加膽戰心驚,有的人甚至扔掉了手中武器,失魂落魄。
張輝見狀雙目赤紅,猙獰道
“彆怕!橫豎都是一死!跟他們拚了!”
“對,拚了!”
“拚死也比被他們虐殺強!”
…
就在此刻,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大哥,你們這樣無異於白白送死,浪費功夫。”
張輝怒目圓瞪的看著林奕,若非河匪很快便要開始登船,他真想一腳把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年輕人踹下去!
“給老子閉嘴!滾下去!”
張輝對著林奕狠狠罵道。
林奕無視他的憤怒,攤攤手
“我說的是實話。河匪手段殘忍、報複心極強,抵抗的話,你們會死的很難看,甚至飽受折磨…
…不抵抗的話,興許隻不過一死,所謂破財消災嘛,說不定還有活命的希望。”
林奕說剛說完,便遭到張輝以及其他幾名客人新一輪的怒斥。